围一事并无交待。”
“曹侯有何遗言?”刘宏轻轻一叹,想知道曹节临终之前有何未尽心愿。
赵忠跪地回复:“曹侯说,党禁不可解。只此一句,并无其他。”
中常侍属于天子家臣,在汉代,家臣对家主无需跪拜。赵忠跪地,是想向刘宏表明,自己并无虚言。
刘宏一愣,轻轻点头,伸手令赵忠起身。他沉吟片刻,渐渐明白了曹节的担忧。
党禁一解,肯定要与士人豪族一同参与平乱,战后有功,必然重返朝堂。朝堂势力必将重新洗牌,纷乱不安。党锢士人因党禁一事,与天子和宦党有怨。如今朝堂之上,外戚力弱,宦党在曹节死后,后继无人,一但党锢士人权力高涨,必然会伺机反扑和报复。
刘宏也不想让与他有怨的党锢士人重返朝堂。但皇甫嵩和朱儁兵败被围,卢植与张角勉强相持,无力回援。京城之内,早已精锐尽出,再无援军可派。当此之时,正需要士人和地方豪族起兵相助。
刘宏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赵忠和张让两人说道:“曹侯遗言,不许与任何人提及。曹侯身后事,就由你们两人来操办,追赠其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公,予以厚葬。”
赵忠和张让行礼应诺,告辞而去。
刘宏手拿军报,蔚然长叹,吩咐近侍:“召司徒袁槐,大将军何进入见。”
袁槐和何进已知曹节身死消息,正要起身前往其家中吊唁。闻天子相召,只得转至皇宫入见,另派家人携带重礼去吊唁曹节。
袁槐和何进入了议政殿,刘宏将军报交两人观看,询问他们如何应对。
何进无能,惊慌失措,汗流满面,口不能言。他担心天子派他带京城守军前往长社解围。
刘宏见何进蠢笨如猪,心中哀叹:“大汉四百余年江山,如此无用外戚,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刘宏为防日后重蹈外戚干政之覆辙,故意选择了出身屠户,蠢笨无能的何氏为皇后。如今危急关头,外戚果然无用,他也只能自食苦果。
袁槐悄然打量何进,也不由微微摇头。这何进蠢笨而不自知,偏偏又胆小如鼠,豪无担当,难怪天子久不立皇后嫡子刘辩为太子。
袁槐向刘宏建议道:“天子无需担忧。皇甫将军误中波才李代桃僵之计,又因朱儁兵败,敌军士气大涨,这才退守长社。长社易守难攻,波才、张曼成必然久攻难下。待朱儁略作休整,恢复士气,集结各郡郡兵应援,必能与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