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燕带了一什亲卫护送田安出了封地南下。刚出匈奴王庭,只见数十匈奴王庭骑军挡在前方,拦住去路。田燕立刻令护卫做好战斗准备,自己亮出身牌,表明身份,责问对方是哪方人马,为何拦住他们去路。
田安却对田燕说道:“他们是等我一同去见义父的。他们的家人都在鲜卑为奴,曾经帮助过义父南归。”
田燕皱眉,对田安节外生枝,打算带陌生人去见田齐有些不满。
田安急忙解释道:“等到了义父营地,我自会向义父请罪。见与不见,我也会提前请示义父。”
田燕无奈答应,令这些人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前往田齐大营。
田齐将自己灌醉,沉睡一夜。第二天醒来,得知沮授派了田畴回边塞,代他向高卉道歉,连忙感谢。他因有愧于赫连芳,心中忧急,打算尽快离开边郡,回返广阳,确实没有顾及到高卉的感受。
等典韦和田畴先后返回大营,沮授建议立刻拔营,返回广阳。田齐迟疑再三,命令沮授暂缓传令。
沮授暗自焦急,提醒田齐:“张修、张满已死,吕绣的诸多猜测得到证实,吕布掌控了集结于五原城的各郡骑军。他一定会采纳吕绣的建议,引鲜卑南下,设计铲除和连的。大战将起,和连急欲复仇,主公确实不宜停留于此地。”
田齐蔚然一叹,对沮授说道:“你已经猜到了?”
沮授苦笑说道:“这并不难猜。我已让曹性查过了。张修在一个月前确实见过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是前太傅陈蕃入门弟子,也在党锢之禁范围。他应该就是张修所说的那个张角信使。张修在接见过他之后,令人暗中收买了苏双商行药铺掌柜,拿到了主公曾经从那里取得鹤顶红和红信石的证据。”
田齐叹息一声,对沮授说道:“有没有办法救赫连芳一命?”虽然吕布对他有过承诺,会饶和连、赫连芳一命,但田齐担心,赫连芳早有寻死之心,不会忍辱偷生。
沮授轻轻摇头,劝解田齐道:“主公留在这里救不了赫连芳。与其坐视赫连芳含怨而死,不如早走为妙。”
田齐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轻声自语道:“我想见她一面。”
“万万不可。”沮授急忙阻止田齐这荒诞可笑的想法。
田齐不想听沮授的进谏,恳求他道:“这可能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不见她一面,我这一生,心中难安。”
望着面色惨白的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