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清晨,间岛麻衣从梦中醒来。
这是她睡过有生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麻药退去,额上、侧脸、两臂开始隐痛,头上的加压头套也让自己有些闷。
她不愿起床,因为,她还想回味刚刚做过的梦。
她梦见自己像双翼被融化的伊卡洛斯,从九霄之间向下坠落。
扑面而来的风让她无法正常呼吸,失重的心悸感,腹腔的恶心感,让她无所适从。
正当她又穿越过一层褐色的积云,在雨中看到大地的深色纹理时。
一把像热气球一样巨大而多彩的伞,稳稳的接住了她。
雨伞继续腾空,穿越三重云层,来到比她坠落时离太阳更近的高天,并向远方滑翔。
伞尖打开了门,原来它是通向下方的电梯,浅间静水,骑着一匹白马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一身白衣白袍,伸出手来,要她交出学习笔记。
忐忑地将怀里几张字迹潦草的交给他,白马王子大人检查片刻,露出满意的笑容,邀请她共乘一骑。
风也变得轻快起来,高空中有点冷,自己从身后抱着他,感受着他的背后传来的温度,
浅间策马徐行,围着大伞的上缘绕圈,
两人在13000米高层云的上空,体验着游乐园的旋转木马的快乐。
间岛麻衣的耳畔响起一段旋律,让她忍不住将脸贴到身前男孩的后背上。
“don’tyougetthere?
你是否要奔向那里
itcalls,itcalls.
它在呼唤,它在呼唤
仰いだ空が色を変えるから
我们仰望的天空,也将改变颜色
mynakedheartcanhear
我袒露的心灵能听见
echoes,echoes.
它在回响,它在回响
識らず求めたavidity”
探索未知的渴望
明明是一个很短的梦,间岛麻衣却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愿意醒过来。
浅间静水又进了自己梦里。
他像一个梦,给她展示了梦的艺术,让她在梦里感受到了,只在恋人之间流动的物质。
他对她表现出的那种关爱,是每个温柔的人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