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你说的这些自由的权利,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已经拥有了。”
间岛麻衣还在掉泪的眼睛闪烁着惊喜。
“但是,我拒绝你、还有伱们的自由,同样存在。”
“.”
“麻衣,人和人之间总是会互相影响,而这份影响并不平等。”
间岛明白,他对她的影响,远远大于她对他的影响,但是,只要你情我愿,为什么刻意回避呢?
“静水,是你说,不要爱抽象的人,要爱具体的人。为什么当你作为具体的人被爱时,却要用抽象来回应呢?”
“.”
“静水,我记得你在恋爱咨询部考试资料里谈到卢梭的忏悔录,你说卢梭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他以爱全人类这种抽象之爱,去为自己辩解他抛弃5个亲生孩子的罪恶。他在并不属于电车难题的环境里,为了虚构的多数,去牺牲具象的少数,这是一种伪善的精致利己。”
“麻衣,责任和爱不可混淆,卢梭的虚伪不在于不爱,而在于用其他爱来消解自己的不负责。确实,我一直所追求的,是模糊的、虚无的、抽象的爱。
那些具体的爱,如图书、葡萄味芬达、中华料理,这些是一种物欲,对物可以,对人,不行。人不可以被爱的名义物化。”
“静水,可是,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的向往与钟情。每次当你多看我一眼,我就会更加沉溺于被光照耀的幸福里静水,爱是允许不公平的.如果如果你愿意,我当你一辈子的爱人,或者是物,也没问题”
浅间看着眼里仍有泪光的间岛,就像看到眼神灼灼的二见,就像看到上辈子的自己
爱情真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东西,它会引发人的自毁,而这种牺牲却常常得不到珍惜。
“如果我真的是光,就不会这样做。太阳只有离你们离得够远,对你们才是安全的。”
不是直接的拒绝,但划清距离界限的态度,却不容置喙。
间岛沉默了片刻,表白,彻底失败了
浅间试着松开手,被间岛再一次握紧。
见浅间并没有将自己的手甩开,间岛闭上了眼睛,他手上的温度,给了她继续下去的能量。
老旧空调发出刺耳的轰隆声,又陷入安静,仿佛停止了运转。
还不够,还无法看清,他真实的心意。
间岛麻衣重新睁开眼,凝视着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