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已经没经费为公立学校继续投入了,而英和这样的私塾,变成了东大的直通车。”
听到浅间的话,有马闭上了眼睛,
“投资么?.我虽然有时也会做[如果人人都.]这种假设,但是我也明白,他们需要榜样,需要可以抄的作业,需要别人帮他们把成本代价降下来。明明英和的公益基金已经存在这么多年,可在英和愿意参与公益事业的基数不足12%,那些基金迅猛增长的年份,也多是强者们的意愿和调动。
我感觉,自己并没有调动所有人的能力。”
真正的强者,不应该暴露自己的软弱和迟疑啊有马!
浅间坐了起来,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认真说道,
“你想多了。很多国家在几十年前就设置了植树节,可世界森林覆盖率反而从35%下降到了28%,政策需要坚定,但真正的成效也受环境因素影响。
那么就再耐心一点吧,毕竟[强制要求所有人做好事],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所有行动,我都看在眼里,你没有任何问题,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团结那些愿意帮你的人,再伟大的制度,也需要伟大的人来执行。毛姆说过,你终将成为,你正在成为的人。有马,调动多少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调动这个动作,用萨特的概念来说,自在的存在怎样都好,最终衡量你是谁的,是你的自为。”
有马吉彦也坐了起来,将毯子放在一边,自嘲一笑,摇头说道,
“伟大的人这种说法,恐怕我还不够格。我没有什么力量,打破不了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壁垒,这壁垒正如外面逐渐割裂的世界——富人们勾结抱团,穷人们互相倾轧。
人民的力量薄弱而分散,这个世界处处都是[伪英雄]史观。你会发现,过去人们对于英雄、史诗的热爱,来自于他们在战胜困难中的成长,这份成长的力量,可以下放到人民身上;而如今,人们对于英雄的热爱,变成了对神明的崇拜,胜利、力量这些远比成长重要,而人类除了跪拜,无法获得神的力量”
“有马,需要订正一点:希罗多德虽然在历史一书就揭示了人民统治最开始是以''平等(isonomy)''来理解的。但任何一部律法都不是开放式编辑,人民史观、人民至上主义,和优秀的英雄制定法律制度,设计社会结构并不矛盾,因为英雄本身也是人民。”
有马无比钦佩于浅间渊博的知识,和他说话,总有一种与长者聊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