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的笑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刚巧路过,刚巧碰见我车子爆胎,然后帮我换完胎刚巧再请我喝杯咖啡,是这么回事吗?”
“不是刚巧,是故意。”我老实地说,“我同事看见你了,然后给我打电话,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说几句。”
“高经理!”溪月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生硬面孔,“我以为上次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
“溪总,”我迎上她目光的冰冷,学着她的口气说道,“你是说明白了,但我还没有说明白。”
“我不认为你能够改变什么,有必要浪费时间吗?”溪月的话,一字一字,像是冰块一样没有温度。
我没有再说话了,不是找不到话说,而是我需要她先冷静一下,因为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情绪。
车内的空间突然变得私密而又安静,夕阳的余晖时暗时明地印在她的脸上,仿佛给她的侧脸镶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让她冷艳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
我坐在她身旁副驾驶的位置,看到她挂档的拨杆上面挂着一个檀香手串,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檀香味,我的精神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随着车流,驶过了两个路口,转到了普通道路上,溪月直接将车停了下来,尽管这里还是不能长时间停车,她可能真的很烦我了吧。
“下车,这里可以打车了。”
“你真的不打算听我给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有必要解释吗?我跟你很熟吗?”
看来冷静了那么久,她还是气冲冲的,像吃了火药一样。
我叹了口气道:“先不说胡永强搞的这一出,就说你对我这个人的误会吧!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