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混到现在,是因为他工于心计,深知权术。
与其说李思特是黑帆的船长。
不如说他是一种体制,他的名字,身体,战力,都不重要,他是一种规则。
领头者的本质,实际上是资源的分配规划,将人纳入这个体系中来。
谁想要驳倒他,反对他,那就是反对这种体系,必定会被这套体系的受益者,或者说套牢者,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就目前来看。
他的规划让所有人受益,也把所有人套牢。
所以,每个人也可以被他拿来当刀使。
有些人要利用别人,而有些人,不得不被别人利用。
这就是森严残酷世界的真相,一种由不同利益共同体,互相残杀的棋盘。
沃尔曼也信奉着湿地先祖神祇,他却在慢慢动摇。
或许真的有神,但神不在乎。
那种东西。
只是在玩蚂蚁的小孩儿。
“嘻嘻,我懂了,我相信你。”
法芙娜的笑容并没有懂的意思。
“额为什么相信我?”
沃尔曼终于明白,教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自己一句话就能让她茅塞顿开,自己该去开大学了。
“我们都是龙,嗯!我现在在利用你,你在帮我跑腿,哈哈。”
法芙娜被德蕾雅宠上天,随身都带着小饼干和糕点,拿出来嚼着,嘴巴上全是饼干屑,还拿出一块喂给沃尔曼。
“我不吃小孩的玩意儿。”
沃尔曼婉拒了,指甲盖大小不够塞牙缝呢。
“真是奇怪,大胡子叔叔是不是也在被人利用啊,他每天好愁闷的样子。”
法芙娜如是说着,因为李思特总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沃尔曼战术黑脸,李思特能被称之愁闷的话,那么所有人都是周可儿了,高低得跟百特曼在哥谭碰碰。
也许小孩别具慧眼吧。
“是啊,每个人都在利用他,就像我们以前出海找商船,已经很久没劫到货了,大家都饿着,每个人都不知道商船在哪里,大胡子叔叔也不知道,但他是领头者,他只能选择一个方向前进,不能露怯,也不能展现出半点迟疑,否则黑帆随时可能崩溃、哗变、内乱,而一旦他错了,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泄愤对象。”
沃尔曼如是说着。
“泄愤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