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多,且前夜里着了风寒,故而病了。
苏瑛坐在床边为她诊脉,劝道:“大姐也说了,若不如此,陆公子恐怕前途尽毁。反正即便没有陆公子这事,以萧毅的性子铁定还会用其他法子逼迫,大姐也算是物尽其用。”
柴氏心疼:“可怜我的娴儿,听说那妾室嚣张,居然连茶都站着敬。”
苏瑛叹气,不知如何安抚。
到了下午,苏娴回了趟苏家。
见柴氏形容憔悴地躺在榻上,她忍不住背过身抹眼角。
“娴儿,你怎的来了?”柴氏瞧见她,也不好让她难过,努力作出副精神来。
“听说母亲病了,我来看看。”苏娴走过去:“母亲现在如何了?”
“我的事不重要,只是你......”柴氏叹气:“你何苦受那些气?”
“母亲。”苏娴依旧温婉端庄:“那妾室眼下嚣张凭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日后她还如此不懂规矩,我自有法子治她。娘不必担忧我,接下来你们只管等好消息就是,兴许明日陆公子就会回来了。”
苏绾刚刚回府,走到门口,正好听见这番话。
她暗暗摇头,苏娴居然还信萧毅的话。若是她得知陆安荀就是萧毅陷害的,也不知会如何生气。
她抬脚进屋:“大姐回来了?”
“小妹来得正好,你也劝劝母亲放宽心。”苏娴道。
在宽慰柴氏方面,四姐妹很默契。甭管事情多糟,在柴氏面前尽管捡好的说就是。
待哄完柴氏,姐妹几人携手出门。
“我今日本是出来办其他事,一会还得回去。”苏娴说。
“大姐。”苏绾张了张口。
苏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要纳妾,我又能如何?阻止得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索性就这样吧。”
不然,一直拦着,还让人看笑话。
话落,几人沉默。
须臾,苏绾气咻咻说:“大姐,我并非此意,萧毅在我眼里就是条狗,他在外头捡屎吃与我何干?”
苏娴被她这比喻逗笑。
“我只是认为......”苏绾继续道:“大姐不必事事隐忍,也不必顾全旁的,你只须为你自己,活你自己就是。”
苏娴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摇头道:“小妹的意思我明白,可人活在世,哪里又只能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