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陈霄屁股还没靠上椅子,问题就传进了耳朵里,总觉得自己这个高年资住院做的非常憋屈。
在张杰义面前,实力是碾压的,可地位不够,忍忍也就算了。到了祁镜面前,地位有了,毕竟医院还是讲阶级制度的,但实力又压不住了。
本来消化科医生对肺部和脑部的感染就不是太在行,他又是个搞胃镜的,这方面更显得生疏。
现在他在急诊室里两头不靠,成了背锅和询问病史的小医生。很多事情看似他在做主,可背后都是祁镜的身影。
算了,不懂就得认栽,不懂就得学啊。
陈霄飞快地翻阅着混乱的检查报告单:“有糖尿病,来之前吃过东西,入院时是12.8,还好。”
祁镜总算捕捉到了里面的一条蛛丝马迹。
脑脊液里的葡萄糖含量一般是血糖的1/2-2/3左右,现在这个指标2.3,看上去和正常人没区别,但在这个病人身上却是低了。
原来爱吃甜食,祁镜马上在脑海里找到了几种爱吃软绵绵甜食的家伙。
“还是把抗病毒药撤了吧,改上氟康唑。”
祁镜接着又说了自己的诊断思路,陈霄实在搞不清几个脑膜炎造成的检查报告差异,见他如此肯定只能先按照这个方案来办。脑脊液培养需要很多时间,反正都是诊断性治疗,如果情况有变再改也不迟。
如果换成是别人,他或许还会犹豫一下,或许会打个电话给其他医生询问办法。
但面前这位祁镜,表面上只是读了两张片子和解决了一个心电图卡纸而已。看上去没什么,很多小医生都会有昙花一现的表现。
可陈霄非常清楚,那种在关键问题上的诊断自信是装不出来的。
在住院混了七八年,他有时候会产生些迷之自信,毫无理由地去坚信某一项诊断。这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是大量经验堆叠在一起形成了直觉的体现。
所以到了关键问题拿不准决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极限到了。
“我去开个头颅mri,彻底扫一扫这个病人的脑子。”陈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家属肯不肯。”
“挺贵的,肯定又要费一些周折了。”
处理完这位棘手的病人后,急诊早班全员下班。
张杰义没什么可干的,脱了那身白皮,收拾好茶壶直接走人。
几个实习生交头接耳地交换着上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