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哮喘有刺激的药物,但万古霉素、麻醉剂、造影剂这些避不开的也都有可能诱发哮喘。”
说到这里,几个老头才稍微留意到了那些看似寻常的医嘱。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罗唐马上反驳道,“药源性哮喘是非常严重的药物过敏反应,病人这几年都没有发病,忽然在院内突发哮喘的可能性极低。”
“或许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呢,只是没察觉。”
罗唐把病史翻到了病人的首次病程录,是由熊勇亲自做的体格检查,整个病程记录也是熊勇的亲笔:“熊主任说了,来的时候病人并没有过敏症状。”
祁镜马上把手上的医嘱单换成了呼吸功能检查报告:“病人原本的呼吸功能就被肿瘤所累,混进一个轻度哮喘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很难察觉。”
他见周围没人继续说话,便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个不算妥贴的比喻:“就像有人被举报带了伪钞,检查一看身上有一叠百元大钞外加一张一元的钞票。要查的肯定是那叠百元大钞,但最后发现假的却是那张一元的。”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懂你的意思......”
几位主任都被祁镜当作了医学生“教导”了一番,心里不是个滋味。
而内分泌的廖主任倒没这种想法,反而是乐在其中,还顺着他的话又说了下去:“熊主任就好比那警察,直接带走了那叠百元大钞,现在手里这张一块钱的地位就骤然上升了。”
祁镜没想到他帮腔帮得那么彻底,这简直就是在说熊勇眼瞎啊。
他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也只是打个比方,没那么严重。”
熊勇听后脸皮很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但没有发作,说道:“哮喘是手术大忌,既然有过敏的既往史,我自然会用糖皮质激素进行预防性治疗。医嘱单入院第一天就有记录,第二天发现没什么特殊情况才停的药。”
祁镜耸耸肩:“也许是没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