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要在病人胃肠道爆发前固定好胃管,然后再快速离开。
固定胃管用的是医用胶带,在胃管上绑个交叉然后粘在病人的鼻子两侧。
不过由于紧张和压力,沈兴手脚显得很不利索,只粘住一边鼻翼,病人就不行了。
只见病人强行侧过脸,嘴对着床外哗啦啦地呕吐了起啦。黑黄色的软粘半固体,伴随着消化液和蜡油,宛如火山爆发一般不停向外喷溅而出。
由于根本控制不好出量和喷射的角度,床边准备的那个桶根本就不够。
只是一刹那,床单被单、病号服、大理石地面上都铺满了粪样呕吐物。
这时沈兴才知道,桶到用时方恨少。
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想让家属过来救急,然而这时的儿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人呢?”
祁镜捂着鼻子,往后指着大门。
“靠!”
沈兴低下头想让病人对准了再吐,可病人哪儿管的了这些,一口一口地不停往外涌。
三个大四学生原本还以为自己碰到了什么偶发事件,觉得非常幸运。
但在看见东西的一刹那,再加上不停灌进鼻腔的发酵了两星期的粪臭味。立刻就有一位女生忍不住,捂着口鼻转身逃出了急诊大厅。
相隔没过两秒,第二位女生也没坚持下来,眼角含着泪花,跟在前一位的身后跑了出去。
男生毕竟要坚强一些,在祁镜的鼓励下强忍着撑过了五六秒。本以为这会是加分项,能给人留下个好印象,但他还是低估了这次呕吐的规模。
整个爆发的过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