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达到顶峰,第二波第三波出血不断冲击着病人的肠胃。
整个急诊奋战三天,病人还是死在了重症监护室里。
50来岁的男性,几乎是每个家庭的顶梁柱,稳定的经济来源,再工作十来年就能拿到退休金。只是痛风吃了点药就大量呕血呕死了,不懂医的家属自然不明白,自然要闹。
当然其中有多少是真为了人在伤心,又有多少是为了医院的赔偿金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王廷拿着医疗记录册上祁镜写的警告语去和家属谈话,并没有什么起到什么作用。
病人死后第二天,他们就集结了更多的人来医院......
祁镜早就见惯了这种事情,也早就看淡了。
有些家属是真的值得同情,比如前两天死的老婆婆,之前先天性otcd需要肝移植的孩子,都是被死神玩弄了命运的牺牲品。
那个孩子肝移植时,移植科给免去了30%的手术费,内分泌科全科室还捐了不少钱。
可有的家属只是在混水摸鱼,只要病人一死就会找医院要钱。
既然有人闹事,医院自然要调查。
从门诊开药开始查起,到急诊来院时的各种抢救措施、会诊流程、用药规范,一切都没问题。祁森想要调解,家属不肯,直接上告。
接下来一切都得走流程。
等了十来天,昨天总算下发了通告,今天会有医疗鉴定专家组来做医学鉴定。作为当事人的祁镜、颜定飞和王廷都要接受询问。
祁镜穿好衣服,洗漱完匆匆下了楼。
陆子姗乘着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楼下,上车后给他一包牛奶和面包:“就知道你没吃早饭。”
“我没胃口。”祁镜摇下车窗,头靠在后座靠垫上闭目养神。
“哟,我们祁大少爷怎么遇到这点小事就没胃口了?当初谁在那儿说自己见惯风浪来着的?”陆子姗把吃的塞进他怀里,“快点吃!”
“不是为了这事儿。”祁镜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专家组而已,又不是没见过。”
“说大话!”陆子姗知道他在逞强,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把我送来的早餐吃了就没事了。”
祁镜看着手里的面包是真的没什么胃口:“我凌晨四点睡的觉,两点吃的夜宵,怎么吃得下......”
“你不是说在减肥吗?”
“这不作息全给搅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