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小爹爹就教她,男儿有泪不轻弹!
即便她实则是女儿身,也牢牢记住了这句话,长这么大,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能记得的,也不过一次,就是祖母去世那时,她跪在灵堂里,悄悄落了泪。
终于换好了装,刘瑾眼看这明媚的人儿从东厢里出来,眼前一亮,“小姐真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穿上这身儿,比我家王爷还好看!”
龙奚兰本以为他是在夸她,可仔细一琢磨,好像除去了这身衣裳,她便没有那胥王好看了似的!
也罢,她何须去跟那长得跟妖孽似的李淮比呢?
几人当下前后往西阳阁而去,这西阳阁修了三层,最顶层四面通风,设两尺高宴桌,空间很大,可供舞姬数人齐舞。
而从那上面,更可观整个别院的景色,特别是春天,满院白梨花开得正艳,配上这阁楼上艳丽的红色纱幔,别有一番韵味!
远远的,便能听见阁楼上乐萧声中,夹杂的男女的嬉笑声,比享受作乐,谁能敌得过这些身份尊贵王宫贵族们。
龙奚兰在阁楼下停步,抬头往上面看去,难道,真的必须要去吗?
她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易经八卦,奇门遁甲……而现在,她却包裹在这浮华雍容的盛装里,饰演着那个死去的季锦画!悲哀!
正在她用那种无奈又不甘的目光仰望西阳阁时,被风吹起的纱幔之中,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目光从上落下,刚好打在她那张画着精致容妆的脸上。
她几日前见过此人,原以为西阳阁上,只有太子李权,却不想,还有献王世子莫恭懿!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似能体会到这其中酸楚又无奈的情愫,她不得不快速低下头去,默声轻叹,这原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感情,现竟然全部强加在了她身上,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去想,活着的季锦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尽能让不羁于世的莫恭懿,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甚至,还要带着她私奔厮守?
不久,龙奚兰已上了西阳阁,在众纨绔子弟的欢歌笑语中,步态婀娜的步了进来。
顿时,阁楼席间,如灌入了冷风,连歌姬的脸都凝固了起来。
“锦画见过太子殿下、瞿王爷、竺王爷、闻王爷,长乐公主!”刚才上来时,刘瑾已将阁楼上都有哪些宾客告知了她,故才首先大方得体的行了礼。
众人视线交际在她身上,太子年龄最长,位分也最高,在众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