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明白这些问题其实也不难!”紫虚元沉声对她说。
她知道他的意思。“你觉得,我爹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你爹比谁都了解你娘是谁、了解她是个何样的人,你爹年轻时,也不乏美名在外,我就听闻不少人倾慕他,可他唯独选了你娘,定是挚情挚爱,当年你娘就那样抛下你们离家出走,你想想,你爹又不是一般人,他妻子要走也许他早就算到了,才会在你娘前脚一走,后脚就找到了你。就像这次你来京城有难,你爹也料到了一样。”
龙奚兰沉默了一会儿,这些她都有想到过。
“可是,为何我说我要来京城找我娘,我爹还答应了?”
紫虚元抬头一望,突然拿出了他道士的嘴脸出来,念道:“不可忘,不可忘,眼前执着,皆是虚妄啊,不让你来走一遭,你哪里肯死心呢?”
“即便这样,我也不会死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是放在心底多年的夙愿。
为此,紫虚元再没有说任何来打击她。
过来也耽搁了一些时辰,两人接下来就要商量着如何出城的事。
于是,就按照说好的,去了那余振的家里等候。
余家在城东的一个坊里,要跟着一条小巷子,路过五六户人家。余家这几天在办丧事,所以特别好认。
龙奚兰在办丧事的院子外面停下来,院子外面有颗皂角树,不算大。
看见里面有来奔丧的客影走动,她轻语说:“屋正堂对皂角树母,升的是女主气运,不过老母死了!看来……”
“看来家中女主非老母,这家有个悍媳!”紫虚元双手抱胸,接过话来。
她点头。
这时,院子里头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道哀嚎。
“娘啊娘啊,您怎可以就这样走了呢,您都还没有享到清福,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呜呜呜……”
也是同时,穿着军甲的余振抱头盔急急跑了回来,满头大汗的。
见两人已到,立马请二人进去。
“里面跪在灵堂里哭的人是你妻子吧?”为了确认一下,龙奚兰通常都会问一遍。
余振点头说:“是,贱内因老母离世,日日以泪洗面。”
两人未说话,由着余振带进了灵堂。
那哭得伤心的女子穿着一身孝服,身材圆润,一脸的泪痕,看见他们进来,还站起来问:“相公,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