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余贵妃脸色大变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装千珠舞衣的盒子里,那个用银针插满的木人!
那木人上面,还用红色液体。写上了‘余祯琪’三个字,此乃余贵妃的闺名。
看到此污秽之物,几个经手过此舞衣的侍婢,立刻就跪下解释身去,颤颤嗑嗑道:“贵妃恕罪,贵妃恕罪,奴婢不知这是如何来的,昨夜里贵妃叫奴婢去小库房拿这件舞衣时,都还好好的!”
龙奚兰目光扫了一眼那盒子里装的木人,这种用作于诅咒的玩意儿,可大可小,如果诅咒之人,真能借助什么神力。比如一块有力量的法器,被诅咒之人,一定没什么好,若没有,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起到一个吓唬的作用。
“母后切莫要动气,伤了身子,让季海来处理这件事情。”
余贵妃真是被吓到了,刚才还好好的气色,瞬间就垮了下去。
龙奚兰孝顺的将她扶到内间的榻上去休息,突然发现余贵妃的手指在颤抖。
她瞧着对方的情况,试探性问:“母后,那种木头人是不是不止一次出现?”
余贵妃有些恍惚的看过来,疑色渐起。“锦画。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第一次出现,她不可能心神失了那么多,这一定是前后出现过,而又始终找不出原因,才让当事人神经紧张。
“锦画只是猜的!”她如实回答。
她现在是儿子的王妃,自然是余贵妃信得过之人,被这样问起,余贵妃就讲道:“大概两个月前,这鹭西阁里发现了第一个那样的木人,木人上面刻着一个名字。”
奚兰就问:“一共有多少个,都是怎样的情况下发现的?此事,母后有没有给王爷提过?”
“加上今日的那个,应该是三个,第一个是尚衣局给本宫送衣裳来。发现衣服里裹着一个木人,那木人上用鲜血刻上了阿碧的名字。”
“阿碧?”
余贵妃解释:“那是从前跟着我入宫的陪嫁丫鬟。”
她点点头,问:“那阿碧现在人在何方?”
对方听此,眼中又出现一丝惶恐。“阿碧她……两个月前,突然暴毙而亡了!”
“暴毙而亡?”奚兰面色微沉,不过一丝害怕都没有。
余贵妃看在眼里,早前听李淮说起过,说这位季二小姐胆识过人。非一般女子可比,见此,确实如他所说。
故当她问起这些时,余贵妃才敢尽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