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措,给自己脱靴子,两脚一蹬也没有如此费力,为何这靴子穿到了别人脚上,却如此难脱呢?
李淮笑的不也是为此,从小给人伺候惯了,那些丫鬟们手巧又快,脱靴子这种活儿,哪会有如此费劲呢?如果没有那些侍婢拖靴子的神速比较,他还真就要埋汰脚上这双鞋了!
“你从小也是被奴婢们伺候大的,不会做这些,也正常!”王爷多会说话啊!
奚兰听了直想笑,确实是被人伺候大的,自个儿伺候自个儿!
“王爷真会安慰人!”她重新埋头下去,用力一扯,终于给他把靴子脱下来了,可喜可贺!
不过还有一只!
如果不是因为腹上还有伤,李淮真就自己动手了!
终于,两只靴子都脱了下来,奚兰不忘将它们整齐的摆在床边上。
她松了口气,轻声说:“让王爷见笑了!”
李淮回答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这话让奚兰看到一种叫做未来的东西,与她天生所带预知的未来截然不同。
是美好的,让她向往的。
她和李淮一起躺在床榻上,她侧着身子,用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腰腹上,瞧他没拒绝,她抿嘴一笑,说:“我今天答应母妃,不论以后发生何事,都会陪在王爷身边……”
她不想像嬷嬷教她那样,在王爷面前,自称‘妾身’也不想,念季锦画的名字,所以简单的一个‘我’代替,是她最喜欢的方式。
这一刻,她不知李淮听到这些话,心中有没有些感动,也希望听到他的回应。
隔了好半响,她始终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她将头微微向上一抬。
便见李淮安静的面容上,闭上的眼睛,睫毛扑在脸颊上,像两枚扇子。
他真的很累了吧?这样竟然可以睡着!
奚兰不想吵醒他,像欣赏爹爹书房里的字画一般,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洁净面容,在她眼里,眼前所看到的,自是比她见过的每幅字画,都要名贵。
她好想伸手,去抚摸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可是手伸到脸颊上方,却终归不敢触碰,又缓慢轻巧的收回来。
季海,我不是锦画。
她在心里这样说,她想这样对他说,但她不敢说,也不会说。
以她的性子,如果没有事发生,她会隐藏一辈子吧?
但是她清楚,未来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