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舔了舔嘴唇,解释道:“我有在吃啊!”
李淮坐得端正,他那笔直的腰杆,就像被绑了钢棍似的,盯着她那被扒了个洞的饭碗,笑问“你喜欢吃白饭吗?”
问完,又夹了一块肉在她碗中。
奚兰不知要如何回答,唯有低头轻喃:“和王爷用膳,吃什么都一样。”
即使摆满佳肴,却不及面前的人吸引人,不是吃什么都一样吗?
李淮无言,过了片刻,又担心问:“亥时的法事,你真的可以吗?”
她没有急着回答,只凝视着李淮那双明亮圣深邃的眸子问:“假如,锦画是说假如,锦画可以像龙公子那样,对这些玄门之事了如指掌,王爷会怎样?”
李淮双眉一蹙,十分严肃正经的问:“难道你还真打算去摆他为师?”
瞧这反应,她赶紧收回来,“不是,锦画就是问一问,如果那样,王爷会如何看待锦画?”
对方想都没想,嗤笑道:“堂堂胥王妃,去搞这些坑蒙拐骗偷的江湖技艺,何不上山当道姑去?”
奚兰被呛得哑口,这王爷对他们这一行的偏见,如海之深,即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不改观!
她埋下头,闷闷不乐的讲:“如果哪天王爷不要锦画了,锦画就真上山当道姑去!”
“你说什么呢?”李淮听了不免讶异,她不会说的真的吧?女司木划。
奚兰摇头,“没说什么!”
于她来说,先前不也算半个道士了!
这之后,两人之间都沉默着用膳,各有所思。
用完膳,奚兰又在偏殿休息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亥时。
整个鹭西阁,该清走的人,都已经清走。
李淮和随身的公公,侍卫也全部移到了鹭西阁外,奚兰将他们送到殿外,准备进去找紫虚元,李淮马上叫住她,“锦画,带上这个!”
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白玉观音,那是他从出生就带着的,母妃常说,这观音灵性极高,庇佑他屡次躲过劫难,他从不相信,自己能活到今日,是托了此观音的福,不过,今夜他希望,这观音真如母妃说的那样,可以庇佑带着它的人。
他将观音放在奚兰手里,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重复让她小心一些。
“王爷,锦画不会有事的!”奚兰向他保证着,然后自然的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对方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