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这巫邪之术呢?必然是这十五年里,宫中有人教了她!”
奚兰也是这样想的,陈凤月用来毒害宫女和自己的阎罗散,并非一般的毒药,在这后宫之中,更是极难寻得,所以这个帮她之人,定是后宫里,举重轻重的人物。
此刻,李淮和她,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西宫那位,不过也都未道出口来。
一个眼神,似乎就心照不宣了!
李淮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走到她面前。
深夜的皇宫里,夜灯朦胧,夜色寂寥。
眼前的女子,也许都为发现,自己额头上,碰破了皮吧?
他伸手去撩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轻声问:“锦画,可是你呢,为何要自作主张,为那个想害母妃的凶手说情,还说是母妃的心愿?”
奚兰不知,他脸上那抹混沌不清的矛盾,从何而来,她总觉得李淮身体里,透着一骨子的忧伤。
他忧什么呢?以后再难再险,有她挡在前面!
“王爷是想问锦画,都知道些什么吧?”
李淮早就在查十五年前的木人案了,也猜到,余贵妃与她,一定有一番长谈。
听到她这样反问自己,李淮不知该继续还是沉默,这女人太聪明了,他眨一下眼睛,她也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对他说:“贵妃是一位好妻子,也是一名好的母亲!”
不然,也不会为了心爱之人的皇位,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甚至不惜伤害了别人,但这对于李淮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需要知道,母妃对他很好,很好。
他们一起进了偏殿,伺候的宫人,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一桶热水。
奚兰身上沾了不少血迹,也不知伤了哪里,身上酸痛,看到这桶热水,真想跳进去,泡个痛快。
回头,李淮站在后头,她小脸一红。
“王爷……锦画要……那个王爷可以……”
“把衣袍脱下来!”李淮瞧她平时说起其他来,头头是道,这时候却支支吾吾,说不全一句话,只觉好笑。
但这一句,却让奚兰瞬间就忘了身上的酸痛。
“那个王爷你说什么?”她眼睛瞪得比见鬼还要大。
正直而颇有君子之风的王爷,怎可以说让她脱衣袍这样的话呢?
奚兰忘了,再君子,再正直,他始终是个王爷,是王爷,就是男人!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