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九流哪里都有,但这些人皆不是危害百姓的最大祸患,一个手握重权,随时会失控的人,才是!”
紫虚元也没有刚才那笑得坦然,而这话,已到了随时可以死人的地步,奚兰手掌心已握满了冷汗,在这句话从他口中落下时,悄悄地伸手去挠了挠对方的袖子。
她想让紫虚元别说了!
而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男子,便将她手里的动作看得仔仔细细,那么一刻,从他眼中闪过的波动,瞬间就被一种傲慢的冷气封住了!
“这里确实不属于你,既然要离开,就走得远远的。”
奚兰听到这话时,终于抬头看向那人,但李淮却调转马头,脸朝向了另外个方向。
可她任然觉得,他知道是她,所以那话是对她讲的。
既然要离开,就走得远远的……
从前视死如归般的不离不弃,到了今日,就只剩下这样一句话了吗?
是啊,就剩下这句话了!
此刻,李淮冷然下令道:“杨白生,军杖三十!”
杨白生则是那个得令买马,是李淮近半个月新收编进王府卫的一个小队队长,代号“乾”,奚兰不认识,但看所穿的军甲与以前的老王府卫也有差别,军纪也是不能比。
而李淮就这般,一句废话也无,甚至连解释都不给,杨白生当众就被人从马背上拖了下来,在闹市中,承受了这要了他半条命的三十军杖。
李淮随即就带人离开,只留下庄君凡现场监督军杖完毕,之后,庄君凡对整个‘乾’字队及杨白生说:“不得在外欺压百姓,掠夺他人财物,更不得用胥王爷之名为虎作伥,一旦发现,一律军规处置!”
听到这些话,奚兰目光望着李淮消失的方向,勉强自己找回了一些欣慰。“看到了吗?紫虚元,他还保留着李淮的公证!”
这便是她努力了那样久所得到的所有。
“走吧!”回神间,她亦如曾经那般平常,不悲不怜,这让紫虚元更加担心,当从他爹祝老太岁哪里,得知龙奚兰不过是季锦画的替代品时,他所做一切,就是为了将她从李淮身边带离,一切都完成了,但看她这般伤心,他于心不忍,想让她死心,又害怕她难受,记忆中的龙奚兰总是坚强的,他怕她撑了太久,就一触即毁了!
“紫道长,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庄智谋过来道歉,但话音未说完,却惊愕停下,目光直直的望着奚兰的眉眼。“这位公子,长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