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师不利么?
同样出师不利的还有秦红星。
“你这种人,还敢拒绝我?”她坐在省城第一宾馆里,端着茶,冷冷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宁锦云。
宁锦云坐在沙发上,有点不安地挪了下屁股,嘴上却不肯服输:“这位女同志,你让我女儿和女婿断绝关系,是什么道理?”
出差去县城下乡,待遇最好也就是住招待所,这次居然被叫门口还有保卫的第一宾馆,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最让她坐立不安的是,如同大姐白锦说的一样,真的有人为了她女婿再次找上门来了。
当初那个去卫生院花十块钱打听宁媛消息的“病人”今天把她约到了宾馆。
可来见自己的,却是面前这个傲慢的女人。
秦红星看着宁锦云那消瘦的脸和下三白眼,轻蔑地道:“女婿?你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女儿那种村姑,你这种人家,也配喊谁女婿?”
她早就查个清楚了,一家子做佣人出身的,还不如农民呢。
起码农民不用伺候人,只伺候庄稼。
宁锦云听出了不对劲,这个京城来的女人,好像看不顺眼是她女儿宁媛,而不是姓荣的下放改造分子。
这和当初她们的猜测不太一样。
宁锦云看着秦红星这副瞧不起自己一家子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生活也许是时下万千普通人家的模样。
可不代表她没见识过富贵什么样。
宁家五十年代后期去香港的,她少女时代也是曾见过宁家的泼天富贵。
也没哪个像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骄矜外露。
宁锦云冷笑打量着一身哔叽呢苏联式套裙的秦红星——
“这位京城来的女同志,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工作单位,单位领导知道你这副资产阶级嘴脸吗?”
秦红星僵了僵,她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穷酸又土气的外省人。
在京城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表露自己这副样子的,但是这里是偏远山区的外省,她才这么肆无忌惮。
没想到这帮乡下人,没一个老实的,居然还敢反过来扣她大帽子!
“呵呵,不愧是宁媛的妈,刁钻得很,现在可不是早几年,随便能扣大帽子了。”秦红星冷了脸。
虽然大运动已经过去了几年,但这种话题还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