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听到了“夫人”二字,翠香脸上顿时变得凝重,旋即跟着两个抬着行李箱的小厮走了出去。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确认了翠香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柳七方沉声问道。
扑通!
张诚直接双膝跪地,随后双手颤颤巍巍地递上了一封书信。
“‘判官’让伱送来的。”柳七直接开口道,而后顺手将张诚手中的信件取走。
噔!
张诚闻言瞬间身体一僵,继而抬头牙齿打着颤地说道:“您,您,您已经知道了。”
信封上一片空白,柳七撕开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上面只有八个正楷大字。
“今晚丑时,浮香院见!”
看来磨刀老叟留下的后手也已经栽了。
柳七将信连同信封一起在手心揉成了团,随即看向了已经面露绝望之色的张诚,平静地说道:“在你加入黒狱门的那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哪有贼只吃肉不挨打啊!
听着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柳七淡淡地说道:“有人来了,起来吧,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回京的路上,柳七独乘一辆马车。
藏着刀的古琴就躺在她的双腿之上,柳七白皙的双手轻抚着琴身,就如同抚摸着刀身一样。
余安邀请她晚上在浮香院见面,摆明了就是一场鸿门宴。
现在黒狱门在京中唯一的硬手只有柳七一人。
只要能够干掉柳七亦或是策反柳七,等到磨刀老叟从他处调来了高手,余安早已远走高飞了。
上次的试探不止柳七知晓了余安心有反意。
得知了柳七并非刀奴出身的余安,也明白了柳七并非对黒狱门忠心无二。
只是柳七没想到余安得行动会这么快。
而且看起来,余安选择引为后盾的援手竟然是金马商会!
要知道,金马商会的严令义,可是死在余安的手里。
而且,柳七还知晓黒狱门,以及金马商会的三公子严令诚,均是眉夫人口中那位神秘的“尊上”下属。
他这不是从一个火坑,直接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中吗!
柳七不知道余安是否知晓黒狱门与金马商会的关系。
若是知晓难道这就是余安向金马商会投诚的投名状?
算了,还是见了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