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望着弟弟,抿唇久久不语,最后轻叹一声。
“唉!”
“所以,你是在想先祖明明武功盖世,为何却只给方家留下了一门平平无奇的刀法。”
方维宪闻言不禁目光微沉。
大哥已经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他脑海中瞬间回想起那晚的情形,那道纤细的倩影仅仅用了一刀,便让自己二十年的苦修成为了一个笑话。
方维宪默然垂首,望着自己长满老茧的手心,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
方维宁见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宽慰道:“不要想这么多了,先祖当年武功盖世,想得自然要比我们要远,他不传自有不传的道理。”
“更何况”方维宁语气凝肃了几分,“想要在勋贵世家中扬眉吐气,靠的也不全是武功。”
方维宁对弟弟的心中的纠结心知肚明。
安乐侯和其他几家勋贵不同。
方家当年是和萧家争天下的。
安乐,安乐,安心乐业。
当年封他们方家这个爵号,其中必然也有这么一层意思。
所以方家一直和其他勋贵世家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在大齐初年还曾受到过排挤。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被勋贵世家集体排挤,不代表方家就此失势,反而因为朝堂之上举目无亲,更受皇帝的信任,方家也渐渐地崛起了。
时至今日,这种排挤依旧存在。
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方维宁望着身形有些萧瑟的弟弟,眼底一抹深意转瞬即逝。
柳府。
直至夜幕降临,在柳七这里吃了午饭和晚饭之后,柳湘湘才在周氏派来的嬷嬷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送走柳湘湘后,柳七回到房间,却见柳湘湘带来的江湖纪事遗落在了桌上。
这丫头,也不知是丢三落四还是故意为之。
柳七将江湖纪事拿起,垂眸瞧见了书册下压着的一张画像。
画中人黑纱蒙面,裸露在外的眉眼明艳,一看就知道是个美艳的女子。
这就是海捕文书中的画像。
柳七将画像拿起细细观摩,不得不说画的还不错,的确和柳七此前出门时的装扮一模一样。
只不过,任谁看了现在清丽绝尘的柳七,都不会将她和画中明艳的女子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