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老叟那老东西竟然还活着!
而且还敢跳出来兴风作浪,真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周宓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清澈的眸子盯着孙步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从孙步韬的府邸中出来已是子时。
曹成驾着马车,缓缓朝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柳七突然开口问道:“娘娘以前是否见过孙步韬?”
周宓摇了摇头:“还真记不得了,不过我看他刚刚在门口的表现,多半是见过我。”
“怎么,你觉得此人有问题?”周宓眸光流转,旋即反问道。
柳七默然摇了摇头,随后闭上了双眼小憩起来。
见柳七又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周宓不由得鼓了鼓脸颊,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旋即对着身边的沈盈语重心长地说道:“千万别学你柳姐姐,以后不要说嫁不出去,就连朋友都不会有!”
说罢,周宓见柳七还是毫无反应,心中更觉得气不过,于是便伸出小蛮靴轻轻踢了一下柳七的脚。
对于周宓的小动作,柳七向来只当空气一般,只要不给予回应,一会儿她自己就消停了。
倘若要是自己真和她较上劲了,这女人带来的麻烦只会更多!
回到码头的宅子,周宓便急不可耐地牵着沈盈进屋先去洗漱了。
柳七特意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直至安置好马车的曹成走来,二人才一并走向了院子,途中柳七轻声开口道:“伱觉得这個孙步韬有几分可信?”
曹成沉吟片刻,随后压低了声音回道:“此人在官场上风评一向中庸,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谁也不得罪,虽说官途崎岖了些,但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
“至于此次邀请你我赴宴,我猜想还是因为沥安城的这幅胆子实在太重了,关乎京中乃至北疆的粮草供应,但凡有丝毫闪失,莫要说他的乌纱帽,恐怕就连阖家上下都难逃一死!”
柳七眉头轻轻一皱,沉声道:“你我也见过楚星白,他真的像是被北方鞑子收买,欲要对粮草图谋不轨的人吗?”
曹成闻言陷入了沉默。
今日孙步韬邀请她们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确保粮草安全地从沥安城运出。
昨日下午孙步韬之所以会提前关闭城门将上千百姓拒之城外,就是因为他得知了一个消息,楚星白已经被北方鞑子收买,准备对运往京城的这批粮草动手,从而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