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来帮姑娘一起打点行李!”
柳十九眼神复杂地看着徐永定,随后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快去,快去,找伱夫人孩子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刚刚程疯子来时,府里的下人就跑的七七八八,没跑的也被程疯子震成了内伤。
看着大堂满地待装的箱子,柳十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终归是她柳十九默默地抗下了这一切!
柳七刚刚将陶氏安置在了床上,徐永定便匆匆而来。
不过陶氏三言两语便将他给打发去了前院与柳十九一起打点行李。
徐永定见陶氏并无大碍,又有柳七在一旁照顾,遂放心地去了。
当听着徐永定的脚步渐远之后,柳七正欲从床边起身,突然一只胳膊紧紧抓住了她。
“芳芙”
柳七转过头,看着泪眼婆娑的陶氏。
“这些年你到底”陶氏欲语先泪,满怀愧疚地问道。
此时她终于选择了正视萦绕在女儿身上那层,一直以来被她有意忽视的阴霾。
陶氏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士出身,自与柳七相认以来,无论是柳七的武功还是行事做派,无一不透露着她这失踪的十几年间,定然有着常人难以理解和承受的经历。
柳七静望着陶氏,不知为何她在陶氏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伴随着柳七的沉默,陶氏抓住柳七胳膊的那只手渐渐攥紧,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柳七一样。
良久之后,柳七缓缓伸手握住了陶氏的胳膊,随后将其轻轻从自己身上拿开。
陶氏全程没有反抗。
柳七将陶氏的手放下之后,又伸手拭去了陶氏脸上的泪水,继而轻声说道:“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总之我已经回来了,难道这不是最重要的吗?”
陶氏有些木然地轻轻颔首。
柳七嘴角微微努动,挤出一抹微笑:“先好好休息吧。”
从房间里走出来,柳七回身关好门之后,便听见了一阵笑声。
她扭头看向了门前长廊之上身姿袅袅的周宓,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你娘怎么样了?”周宓开口问道,这一次她没有用徐夫人来称呼陶氏。
柳七沉默半响,继而慢声回道:“内伤只是小问题,真正的症结在于常年忧思过虑,致使内腑受损严重”
周宓闻言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