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那一刻他心脏猛然骤停，一下子定在原地。
南纾也看到他，瞬间冷笑一声，“你来得可真快啊周衡！当年我都要死了求你跟我见一面你都不肯来，这次，你竟然来这么快，看来她对你真的对你很重要。”
她的声音咬牙切齿，按着宁枳的手也愈发用力。
宁枳悬在半空上，只感觉一阵阵冷风呼啸而过，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周衡视线从被按在边缘处的宁枳身上移开，看向她，夜色下，她的面容并不算清晰，周衡一时都想不起来她是谁，但是听到她的话，他忽然想起来了，他的眉心一下子拧起，“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人，唯独没想到会是你。”
“你当然想不到，你的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的存在，只有你的未婚妻，哦，不对，”她说到这里低头看向宁枳，讽刺地说：“现在你的眼里只有她了吧，为了她你连未婚妻都不要了，更可笑的是，她还是你未婚妻的妹妹，你为了陪你的未婚妻任由我去死，却跟你未婚妻的妹妹搞在一起，你一定很喜欢这个妹妹吧？”
周衡也看了眼宁枳，他看不到她的正脸，但从他上来到现在，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他微蜷了下手指，避开她的问题不答，只说：“我不知道你会跳楼自杀。”
南纾听到这句话却反而更激动了，“可我明明那么哀求你，我都快要活不下去了，我只求你见我一面，只求你见我一面，你知道跳下楼那一刻我有多么绝望吗？你不知道，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周衡看着她根本平静不下来的模样，“所以，已经知道我是这种冷血无情的人，还要再做一次傻事吗？”
南纾冷笑，“为什么不？你对我冷血无情，你对她不呀，我今天就让你看着你最喜欢的人死在你面前，让你也好好尝一下绝望的滋味。”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周衡说着，余光扫到从窗户那边爬过来不断逼近南纾的程助理，嗓音愈发平静，像是安抚，“还有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到会自杀的地步，知道后，”
他顿了下，没继续说，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纾积满愁怨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紧紧盯着他，“你，你是在说你后悔了吗？”
周衡看着她，只说：“先下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南纾没说话，她不打算放过宁枳的，她很清楚，这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