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天下那么多流氓,皇城司就算有一万人,也不够用的。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了,那他就是监管不力,没啥好说的。
“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吗?”
刘娥才懒得跟他较劲,直入正题:“其中可有情弊?”
“昨夜挽月楼后,曹安出手痛殴辽副使,此事众目睽睽,做不了假!”
殷无运的叙述很详细。
他才说并未刻意监视曹安,却能在事件发生后,以最短时间调查清楚缘由,这足以说他的敬业和能力。
刘娥脸色缓和一些:“就这些?”
殷无运自不会把话说死,只是说,“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的确如此,”
刘娥轻松下来,淡淡道:“那泼皮很可能就是对手派去捣乱的。”
一代天后,在位十多年权倾朝野,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太后圣明!”
殷无运依旧低着头。
刘娥又微微蹙眉,不解道:“可他明知,却又为何便让那辽使打了泼皮,不正好为他解忧么?”
“据目击者说,曹安的原话是”
殷无运顿了一下,接着道:“外城是他曹安的地盘儿,便是泼皮该打,也该是他来!轮不到辽人越俎代庖!”
“呵!”
刘娥冷笑:“外城是他的地盘?”
这种民间组织,平时管用一些嚣张的‘口头禅’,这本无可厚非可一旦上纲上线,那就等死吧。
殷无运看不出刘娥的喜怒,接着道:“之后,巡检司的刘唯贞到场,他找人检查了泼皮的伤势,并将其带回了开封府看押”
“这是要帮曹安脱罪么?”
刘娥语气淡然:“不过,若是能证明是辽人先动的手,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别管谁强谁弱,但至少明面上,大家终究还是要‘讲理’的否则,以后谁还敢与你亲近?
“此间结束后,有人看到范仲淹连夜去了挽月楼。”
殷无运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将事态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刘娥思忖片刻后,吩咐道:“召集宰辅议事,让范仲淹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