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看到陈洛也很畏惧,大多时候都是绕路走的。
“劫也出现了,心魔究竟是什么呢?”
陈洛坐在院子当中,思考着这一次‘心魔劫’和‘心魔’之间的关系。
融灵长老渡劫的时候,他的心魔是‘名利’,自己作为心魔的目标是引他贪享名利。这一次渡劫者是他儿子陈元直,心魔是谭县令。只是这两者之间实在是很难关联到一起。
若是''虚荣''的话,谭县令应该已经开始提拔陈元直了才对,怎么可能像今天这样,和他讨论武官没有前途的事。
心魔只需要引人入劫,劫中过得如何,心魔从来都不会去操心。并不是所有激发欲望的人,都能走到高处,还有在底层沦为废人的。
时间流逝,转瞬又是三年。
三年时间陈元直靠着家中的扶持,成功的升了官,手底下兄弟也扩展到了一百个,每日出行都带着一大堆人,相当威风。
“这才混了几天,就又升官了。”
“家中有钱就是好,读不了书,还能买官做。”
“只希望这位陈大人以后别祸害咱们老百姓。”
有人看不过去,背后议论。
但这些话,陈元直都不当回事。
国家不稳。
边境动荡,伴随着天气寒冷,北面游牧民族内部发生了政变。新任大汗上位,摩拳擦掌的准备南下。昔日签订的一纸盟约,和谭县令预料的一样,被他们给撕毁了。
碧水县的位置靠北,消息刚一传出,县中就出现了动乱,不少人都在观望。
眼下时已入冬,外面天寒地冻的,贸然逃走也没个活路。这个时代入冬以后到处都是危险,恶劣的环境,流窜的盗匪和饥饿的野兽,随便一样就足以要人性命,不到万不得已,是没有人会选择背井离乡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不少大户跑到县衙询问谭县令北面的战事,希望北面能够顶住匈奴人的正面攻势,只要撑过冬天,来年一开春他们就举家搬迁。
只是谭县令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入冬以后消息传递不便,他最近收到的一条消息,还是半个月以前的,消息是他的恩师发出来的,里面说着北面战局堪忧,让他早做准备。
“大人,外面的盗匪越来越多,我怕里面会有敌方的探子啊。”
一名幕僚开口提醒。
谭县令顿时惊醒,就算是要逃走,也必须要留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