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赛张党之内,他是默认的“太子”,也是年轻一辈中,在政治斗争上最卖力的。
“汝默啊,如今朝堂平稳,不应该出什么乱子,西北大战还没结束呢!”
“再说了,整张四维,不管是不是你我师徒所为,不管是不是你我亲自动手。”
“在陛下和高拱那里,就是我们坏了规矩!”
申时行既然是张党太子,那么张四维也是高党太子。
“你让陛下怎么想?让高阁老怎么想?要知道,我和高阁老私交甚好啊!”
“你俩可不得脸上笑嘻嘻吗?”,申时行吐槽,“一个首辅,一个次辅,难不成还能天天刀光剑影是咋的?”
“你们可以脸上笑嘻嘻,心里弄死你。”
“但我们这些小的不行啊!”
“我们这些跑腿的,下面的人都和你俩一样一团和气,那陛下就该睡不着了啊!”
“弟子不是这样想的!”,他低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是此事也不好办!张氏家族在边境和互市太过招摇。”
“弟子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隐瞒!”
“否则就是渎职!但真要处理吧一个不小心,此事会乱了西北稳定!”
“眼下大战正在进行时,王崇古是西北的定海神针,不能有任何污点和嫌疑!”
听着弟子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张居正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他何尝又不是忍着高拱,忍着高党的人蹬鼻子上脸。
但国家大局在前,千万百姓在后,他不能惹得天下大乱。
他也知道,他和高拱谁当首辅都差不多,因为国朝的核心政策都是皇帝在推行。
但陛下选择高拱为老大,那么一定有原因。
所以他一直对高拱忍着。
他有自己心中的宏图大业,不能因为凡夫俗子而耽误了。
“这事难办吗?”
“那就别办了呗!”,张居正说道。
“啊?恩师,万一山西道御史,或其他地方官上了题本说明此事,弟子不就落下啦知情不报的罪名吗?”
“傻孩子,你自己不办,可以让别人办呀?”
申时行立刻反应了过来。
“陆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