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惊讶个什么劲儿,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罗浩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大部分人都水到离谱,连我这种天才中的天才都要边干边学。”
“”
陈勇叹了口气。
这货只要跟自己说话,就开始变身,随便哪句话都在装逼。
陈勇甚至觉得罗浩一直在pua自己。
“再光鲜亮丽的行业背后都漏洞百出,这话是张三老师说的吧。”
“好像是,没想到你一直挂在嘴上。”
“嘿。”罗浩专心看手术视频,很自然的回答道,“世界本来就是个草台班子,只有外行才会把一个行业想象的多高大上。”
“比如说呢,静脉置管把导丝落血管里了?”陈勇明显不服气。
“比如说,你师父姜文明带你做阑尾切除术,手术做的肯定不如他亲自动手,但有办法么?医生就是要传帮带。”
“”
陈勇恶狠狠的瞪着罗浩的后背,眼睛里满是杀气。
狗东西竟然阴阳自己!
“其实吧,我也理解。”罗浩含含糊糊的说道,“不过折腾一次就大伤元气一次,渐渐的,当地居民的医疗质量差到极点。能抹浆糊就抹浆糊,得过且过不对,用你们道家的话讲,叫和光同尘。”
“你可闭嘴吧,说到我的专业,信不信我跟你坐而论道?”
“还是试试吧。”罗浩赶紧把话题扯回来。
“你说什么呢。”陈勇的眉毛皱起来。
虽然只是皱眉,但却也很好看。
“我知道我大舅的意思。”罗浩呼噜噜漱口,随后洗了把脸,“你看我大舅平时狗的要命,但遇到事儿,他是真上。”
“这种患者属于屎盆子,他要找我回去做手术,图啥?肯定是他觉得要是不把这件事搞定,永胜县人民医院又要走一批人。”
“做深静脉置管都能把导丝落里面,这种人走了也就走了。”陈勇正义感满满。
“害,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老手走了,新手练了几年终于成熟,然后又走了,以后工作害开展不开展?谁都不作,碰到需要的患者怎么办?凉拌?”
罗浩擦了把脸,神清气爽,一点酒意都没有。
他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屋子里的烤肉味儿散的差不多了,关窗准备睡觉。
“陈勇,你最近好像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