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托盘。
北境过大年的习俗,阖家一起包饺子,吃汤圆,贴窗花,寓意阖家安康,花好月圆。
左家男人们的托盘里,分别装着他们各自奋战了一个下午的“杰作”。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男人们脸上零星沾着一簇簇白色面粉,再配上他们尴尬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滑稽。
目光落到他们手中的托盘上,只有云溪盘子里的还能见人。
至于其他人嘛,皆是一言难尽。
本该圆润的汤圆子被捏出各种形状。
饺子就更不用说了,祁烬那几个歪歪扭扭的丑女婿饺,在几人当中竟也算上乘了。
再看左兆桁和左成贺的,粗手粗脚,皮都捏破了好几个,饺子馅也漏了出来。
左兆熙的就更没眼看了,饺子皮捏成一坨,中间就裹了一丁点肉馅,还自诩没有露馅,得意着。
左倾颜没忍住笑出声来,“母亲,您教了一个上午,他们竟把功课做成这幅德行,改明儿女儿给您准备一支戒尺吧。”
左兆熙正看着桌上铺的窗花。
一旁圆几上,虫草手里拿着剪刀,专心致志地剪着。
看上去,满心满眼只有手指间那张红纸。
红纸间,两个栩栩如生的纸人在她的巧手下若隐若现。
“二哥瞧什么出神,连戒尺也不怕了?”左倾颜意味深长的声音忽然响起。
回过神来,左兆熙当即收回视线,恼羞成怒,“左倾颜,你少在那幸灾乐祸,有本事你来包饺子,我来剪窗花!”
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怕什么戒尺?
“包饺子不会,剪窗花你就会了?”左倾颜只当他吹牛皮,似笑非笑,“看虫草剪的时候倒是仔细,也不知,到底看人还是看窗花......”
“左倾颜——!”
就在左兆熙的耳根子开始发热之际,蒋星从外头小厨房探出脑袋,喊了一声,“水开了,可以下饺子煮汤圆了!”
慕青扬声吩咐,“都端过去吧,饺子皮破了的放蒸笼,皮子完好的放锅里水煮。”
左兆熙嘟囔着,“凭什么叔父可以不干活?”
自从知道萧桡与左家保持距离是左成贺授意之后,左兆熙才肯发自内心喊他一声叔父。
慕青耳尖听见了,“谁说他不用干活?”
左成贺走得慢,闻言侧身,小声在他耳际道,“你叔父在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