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请了一群工匠,将挖过坟的村人重新埋葬,并且为他们立了新碑,连同那些没有被挖过的也立了,用的花岗岩,高八尺,宽三尺,鎏金刻字,闪闪发光。另外在古树村里,陆长风也刻了一块碑,上面写着以前住这里的每个村民的名字。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此举没大用,但至少证明了这群受尽苦难的人们曾经在这世上走过一遭。
“夫人,走吧,这地方,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陆长风是打算去云隐山定居了,跟宁虹玉好好过日子。宁虹玉跟了自己这么久,也该给她一个名分,并用余生不多的时光好好补偿她。此时什么仇什么责任已经不重要了,先珍惜眼前人吧。
不是说陆长风不想努力了,而是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努力了。他看得见,因命脉受损的那条红线已经快到手肘,自己整个人气色都差了好多,这说明他没几年时间了,可他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绝脉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最关键的是,此行归乡后,他心态出现了一些消极的变化,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可能就已经注定了的,不服都不行。全村人都是绝脉,他们的命运都很惨,凭什么就认为他陆长风一定会有出息。所谓全村人的希望,不过是个很容易破灭的泡沫罢了。
人生总会遇到一个彷徨无计的阶段,陆长风现在就是如此。也许,他需要一点机遇。但这个机遇,他真的不知道去何处寻觅。躺平吧!活那么累干嘛?
“阿黄啊,你爹我决定跟你娘去云隐山隐居不出来了。你那个主子还是个没有实体的废物,除了一张嘴,他毛用没有,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也就嗝屁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呢?你除了吃只会睡,连只野兔都没把握抓住,将来不会饿死吧?”
去云隐山的路上,陆长风心情特别放松,也许是决定躺平摆烂了,自己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所以他没事就遛遛阿黄,跟它说说话。
阿黄后爪着地,像人一样支棱起来,用前爪撕扯着一只烧鸡,一边往嘴里送,一边用含糊不清的龙吟之声道:“哇呢废”
“怎么说话呢,好的不学,怎么跟你那主子学得一样嘴贱。”陆长风倒是一点不生气,反而语重心长地道:“就你这样的,给你重新找个冤大头养你也不容易啊,出来讨饭的龙,嘴巴要甜知道不?来,跟爹学,兄弟们,又要到饭了”
“我们的嘴贱都是跟你学的!”阿黄吐出鸡骨头,清晰无比地回应道。
陆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