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个数据一串一串的,光是听听就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沈万山是怎么让自己保持不晕的。
沈万山一边听,一边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后点点头,示意沈心琴可以继续。再看沈心琴旁边的桌上,赫然堆放着一沓厚厚的账册,陆长风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果然是隔行如隔山,人家大富大贵,可不全是靠拼爹来的。
沈心琴念完一本,正要准备下一本的时候,沈万山忽然道:“跑中州那边的怎么样,你不在,他们应付得来吗?”
“之前的还行,老韩他们跟了我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只是这个月”沈心琴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沈万山皱眉道:“怎么了?”
“这”沈心琴看着憔悴的父亲,有些说不出来了。
看出了女儿的顾虑,沈万山沉声道:“怎么你也婆婆妈妈的了,照实了说,我经得住。”
沈心琴感受到了父亲的决绝后,还是决定把事实说出来:“上次之后,中州那边归二叔他们管。据底下人说二叔和老韩他们分歧很大,对他们也不是很好,所以老韩他们决心不干了,这是他们送来的辞呈。”
沈心琴说完,掏出了一封书信,赫然是一封辞职信,字迹工整,内容言语诚恳,无非就是感谢沈家这些年的栽培什么的,如今他们累了,想告老还乡信纸落款处歪歪斜斜地写着十余个人的名字,居然是联名的。
沈万山面色铁青,用平静的声音道:“我记得,这些都是当年追随你出海的人吧?”
“是的,当年幸亏他们,女儿才能安然无恙。”沈心琴说着,眼眶不由地红了:“女儿本想将他们好生安置在身边,给他们养老送终,没想到二叔居然容不下他们!”
自沈家二房夺权后,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整顿,原班人马有愿意屈服的,他们就留下,比如特产店里的伙计,而不愿意屈服的,比如老韩,他们就把人想方设法弄走,最后留下来的都成了自己人。
父女俩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了。豪门之争,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