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届时大力培养统领、参谋、军需、工事等各类人才。”
他说到这里笑吟吟地看着崔玄,“王叔,这个学堂的院正非你莫属啊!”
崔玄一惊,文武学堂?这在整个大武历史都从未听说过,别说大武,就是前朝都未曾有过。
原因无他,文官必定会大力阻止,因为重文抑武不是大武朝的特色,是整个天下古往今来几千年固有的刻板思维。
林止陌如果真要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恐怕会惹出不小的事端,但是他转念又一想,皇帝如此雄心勃勃,那对天下来说都是件大好事。
于是,他只是拱了拱手,认真道:“老臣领命!”
该说的都说完了,林止陌忽然话风一转,说道:“王叔的武略七策朕已熟读,对其中诸多谋略布局作战思想深感佩服!”
崔玄拈须而笑,这部著作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不是因为个人,而是因为对国家有用。
林止陌忽然又说道,“不过,朕也有些想法,想请王叔给些意见。”
崔玄一怔:“想法?陛下是指”
林止陌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朕所写的一部兵法,请王叔斧正。”
“陛下你写的兵法?”饶是崔玄已经到了能深藏情绪的年纪,脸上还是表现出了一些不快。
皇帝或许是最近心性大变,开始认真操持政务,他也承认姬景文从小饱览群书,肚子里墨水并不少。
可是兵法是需要有大量战斗经验为基础的,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闭门造车便能写出的?
可是林止陌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崔玄再怎么不高兴也不会直接拒绝,于是他只能先将不满忍下,拿起那本册子翻看起来。
只一眼,他就如遭雷击,愣住了。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一篇按专题论说,有中心、有层次、逻辑严谨、语言简练的兵法跃然于眼前。
崔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急忙再认真看去,仔仔细细地阅读了起来。
林止陌也不打扰他,安静地坐在一边,品着盏中香茗。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明媚的日头渐渐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已是傍晚。
崔玄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像是自动的一般挪到蜡烛边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