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醒来的时候天色依然黑着,小满察觉到她醒了,忙上前问她有什么需求。
年世兰想了想,没什么事,又问了时辰,才寅时三刻。
她又不需要读书,近日也不需要请安,便再睡罢。
只是年世兰刚睡着,又来到了芍药阁。
江福海在宜修的门口探着脑袋看对面屋子,然后进门给宜修禀报。
芍药阁里奴才们忙忙碌碌小跑着,一盆又一盆血水从对面屋子端出来。
年世兰知道没人能看得见她,就大剌剌的坐在了宜修右手边的椅子上。
江福海低声对宜修道:“侧福晋,今晚看样子是不能安睡了。听说许侧福晋流产的时候还差半个时辰,才够福晋罚跪的时辰。许侧福晋在那边流了血,惊了福晋的胎,主子爷连这边都没过来看一眼。”
顿了顿,江福海又道。
“侧福晋要不去福晋那边看看?”
宜修手中的帕子攥的紧紧的,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许久才开口。
“弘晖睡了吗?让乳母好好看着他,他近日都没好好吃东西,这样身体怎么能好。”
江福海躬身答道:“侧福晋放心。大阿哥已经睡下了,睡前喝了伤风的药,想来睡一觉就没事了。”
“走吧,去一趟长姐那里,我是庶妹,长姐受了惊吓,我理当去侍疾。叫秋眉带上杏仁茶,给长姐喝了压压惊。”
宜修说完就站了起来,缓缓出门去了。江福海跟在她身后,秋眉也提着一个食盒随行。
年世兰跟着宜修到了芸熙那里,才看清院子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琼玉苑。
宜修被拦在芸熙的屋外,苏培盛站在廊下,弓着身子给宜修解释。
“侧福晋恕罪,主子爷正在里面。今日许侧福晋突然流产,惊了福晋的胎。主子爷说了,谁来都不见,要福晋安心养胎。”
宜修抬头看了看芸熙的屋子,对着苏培盛笑着。
“劳烦苏公公将这食盒拿进去,里面是我亲手做的杏仁茶,对福晋安胎有好处。既不能亲自伺候福晋,只能在这些小事上聊表心意了。”
苏培盛也赔着笑:“侧福晋有心了,奴才一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主子爷和福晋。”
宜修笑着点了头,带着江福海和秋眉离开了琼玉苑。
年世兰没走,她听说胤禛在屋里,便跟着苏培盛的脚步一起进去了。
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