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同你讲,你再拒接,我就去找你的旧情人讲了。
周焰暗暗地咬牙,压下心头焦躁烦扰的情绪,重拾冷静后,主动把电话回拨过去。
跟着,一开口就是明明白白的嘲弄:“大小姐这么急着找我,怎么,旷了几日,想男人了?”
下午四点多钟,陈敬洲在茶楼约见了几位老总。
聊完了公事,便攒局打起了麻将牌。
一屋子都是男人,两把牌玩下来,人的精神状态稍有放松,说起话来更是荤素不忌。
这些步入了中年、且事业有成的男人们,扯闲篇儿时,总绕不开“女人”这一话题。
a某又包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
b某费了不少心思,终于把新招聘的小秘拐上了床。
c某的二奶闹着要转正,家里搞得是一团乱,寻思着晚上要不去小四那儿过夜?
“要我说,这女人么,还不是上下两张嘴的事儿。你把她上面那张嘴喂饱了,她自然懂得用下面这张嘴喂饱你了。”
坐在陈敬洲对面的男人,一边肆无忌惮的开着黄腔,一边随手丢出了一张筒子。
他左手边的人闻声附和:“孙总这话说的在理,女人还不是爱钱,只要把钱给到位了,再怎么贞洁烈妇,不也老老实实地趴在你面前。”
右手边的老总,家中情妇和正牌老婆正轮番的闹腾,一脸苦不堪言的样子,碰了牌后,拔高着音量说:“那就奇了,我老婆这人就不要钱。离婚分财产,多好的事儿啊,她死活不同意,说是死了也得跟我葬在一起。”
“这种女人怎么弄啊?要不,真让她死了?哈哈!”
陈敬洲在牌桌上听着,眉头不禁皱了皱。
孙总笑说:“王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叫什么,这叫真爱啊!你费心好好调教一番,以后说不准就同意你纳妾了。”
男人们说着哄笑起来,话里话外,没有一点对女性的尊重。
陈敬洲始终沉默不语,面上淡淡的。心内如何的反感,情绪也未露分毫。
见他一直不搭腔,王总便问了一声:“诶,陈总,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这儿有不少门路,那小姑娘都水灵灵的,个顶个的年轻漂亮还听话,回头送你两个玩玩儿?”
“不必了。”陈敬洲打出一张牌,抚了抚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语调淡淡的说:“我喜欢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