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稳速前行,渐渐驶离了这条街。
陈敬洲目视前方路况,稳稳地开着车。
听蓝牙耳机里,通话那端传来的男人声音:“敬洲,睡了么?现在方便来梁园一趟么?”
梁东延气息微喘,明显带着焦急与无奈,叹道:“家里出了点事儿。烟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忽然又哭又闹,砸坏了不少东西,自己也受了伤,还不肯处理伤口。”
“她一直锁着房门不许我们进去。她的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就骄纵,我们都拿她没办法二老急得不行了,我无可奈何才把电话打到你这里,想着现在只有你说话,她兴许还能听一听。”
梁东延一口气说清了事情的经过。
末了,试探问道:“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你过来劝劝她吧?”
陈敬洲仍四平八稳地开车,闻言垂眸扫了眼腕表时间,心中短暂的权衡后,开口淡淡应下:“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话落,打着方向盘,车子很快驶入了另一条路。
中恒现下与梁东延有不少项目往来。无论私交如何,表面功夫总是要做足。
他不关心梁烟的死活。她要死要活都行,只是最终的责任,不能落到他头上。
陈敬洲赶到梁宅时,梁父梁母正与医生沟通。
说是梁烟现在的情况出在心病,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一旦这样发展下去,时间一长,就会演变成躁郁、双相之类的精神疾病。建议他们带着人去趟医院,做个较为全面的检查。
梁母一向溺爱子女,听到这话,就悲恸的哭了起来。
梁东延在旁安慰许久。
终于见到他来,整个人才算松了口气。
陈敬洲与梁父梁母打过招呼,便跟着梁东延上了楼。
还未走近卧室,就先听见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动静。
梁东延叹了口气,抬手敲门:“烟烟。”
——“砰!”
“我说了别来烦我!都听不懂吗!?”
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突如其来的一记闷响,震得整扇门板都颤了颤。
梁东延与陈敬洲交换过眼神,开口道:“是敬洲来看你了,他有话想对你说。”
听到这话,里面闹腾的动静,才算歇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咔哒”一声拧开锁,又从里面打开。
梁烟身上穿着单薄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