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书回到了车里。
车子往观澜公馆的方向开去。
文件袋中,不过薄薄的三页纸。分量分明很轻,可拿在他的手上,却好似足有千斤重。
这么一张纸,就要彻底切割掉他与她之间那不止五年的感情。陈敬洲觉得分外可笑。
回想起与她结婚那时,那张结婚证都是吩咐手下去办理的。上面的照片,不过是两张影像勉强的相融。
几年过去了,她好像从未打开过那张结婚证。
他的那一份,也始终放在观澜公馆。
原来,这段婚姻与感情,从一开始就是离了心的。
陈敬洲到观澜公馆时,恰是晚饭时分。
小福贵儿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一如既往地从别墅里跑出来迎接他。
谢咏君跟在小狗身后,见到了是他,十分惊喜:“唉哟我的宝贝儿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妈妈!”
说话间,踮起脚往他身后望了好一阵。
除了他自己,再无其他人影。
谢咏君就随口一问:“迎迎呢?没跟你一起来么?”
陈敬洲手里拿着文件袋,西装笔挺的站在那儿,面上沉静如水,窥不见他丝毫隐晦情绪。
唯有清冷声线里,掺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说:“我来取东西。”
谢咏君多聪明的人,况且又有着知子莫若母那天然的洞察力,猜出小夫妻大概又吵架了。
谢咏君眼珠一转,挑起唇笑了笑,关心道:“还没吃晚饭吧?”
“正好阿姨今天做的几道菜里,有你爱吃的!”说话间,拉着乖儿子的手进了别墅。
小福贵儿摇着毛茸茸的尾巴,一蹦一跳地跟在母子二人身后。
陈敬洲平日里公事繁忙,观澜公馆离湘庭湖也远,他一个月也就能来这边一两次。
谢咏君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自然万分欢喜。把他的外套递给了阿姨后,又亲自给他盛了汤,像哄小狗似的说:“我的小宝贝,妈妈好像也就半个月不见你吧,怎么瘦了呢?”
谢咏君在他右侧的位置坐下,顾不上自己吃饭,先给他夹了一点菜在碗里。
“来,多吃点。像你这个年纪啊,可千万保养好身体。没听过那句话么,男人一过了三十岁啊,就中看不中用了。”
“”
陈敬洲也没吃什么东西,手里捏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