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
陈敬洲把手里未抽完的烟碾灭。
看了眼腕表时间,晚上十点整。
他沉思了一瞬,拿起手机翻了翻。除工作消息外,没有其他任何未接来电、未读微信。
妻子一栏空空荡荡,她的关心竟如此吝啬。
即便他彻夜不归,她好像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在她的世界里,他这丈夫始终可有可无。
陈敬洲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妻子的电话。
手机紧贴上耳畔,他听着一段漫长而冰冷的“嘟嘟”声,一直到它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陈敬洲重新放下了手机,摸了摸怀中渐渐昏昏欲睡的小狗。视线落在了无名指的婚戒上。
维系着这漫长而短暂的婚姻关系数年,除却日常洗漱,他几乎从未摘下过它。
漫漫长日里的华光璀璨,在这一日,终究还是失去了它应有的光泽。
陈敬洲用右手指腹捏住那小小的一个圈,缓慢且艰难地将它从自己的无名指上彻底摘下。
许迎在医院里陪着周焰,安抚他许久,到他情绪终于稳定,这才放心的离开。
一回到家里,回到熟悉且安全感十足的环境,就像卸下了心上所有沉重枷锁。
人便生出几分慵懒倦意。
洗漱后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
她没听见手机来电。
许迎又梦见了读书那时。
那群人按着她跪在地上,陈清野和梁烟高高在上站在她面前,低眸注视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
他们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在作恶的人,连身体里的血液都是沸腾着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取乐他人时的兴奋与餍足。
直到现在想起那一幕,许迎还毛骨悚然。
她多期盼陈敬洲能站出来阻止他们的暴行,那是她在绝望之中,生出的一丝无比微末的希冀。
可是他没有。
他是一个从始至终,冷漠又沉默的局外人。
是周焰重新点亮了她生的希望。
虽然一直被那些人欺负。可也还好,周焰会保护她的。
他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及时。
她好害怕周焰不在她身边
许迎做了噩梦,睡得不安稳,醒来也早。
窗外天光微亮,清晨雾蒙蒙的。
室内无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