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到谷底的那一刻,便措不及防的骤然反弹。
领了离婚证的当晚,他的体温就不正常的烧了起来。
从湘庭湖搬到了明月坊,二百多平的大平层他一个人住,到处都冷冷清清,他还不习惯这个环境。
阿姨明天才过来上班。他自己找退烧药就找了许久。
吃了药后,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才有几分困倦。
正昏昏欲睡之际,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按密码锁。
“滴滴~”
没一会儿,原本安静的空间,顿时传来几分嘈杂。
卧室房门没关,沈述趿着拖鞋在外面走来走去,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进他房间,“啪”的一下开了所有的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陈敬洲不适的紧锁起眉头。
沈述手里拎着两瓶酒,找地方随手一搁,而后走到床边,歪头看了看他。
“这么早就睡觉了?”说话间,手贱的扯了扯被子:“哥们儿特地拿了两瓶酒过来,庆祝你爬出了婚姻这座坟墓。以后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想想就爽翻了!”
陈敬洲按住被子,紧锁着眉头转过身,声音沙哑:“把灯关了。”
“”沈述眨眨眼睛,颇有些为难:“别吧”
他严肃的说:“虽然你现在可以随便浪了,但是吧,还是要有点底线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我也没有那个嗜好啊。”
“咱们不能因为离个婚大受打击,心理变态到连取向都变了。”
说着,在床边坐下。
一边正儿八经的劝,一边扒拉陈敬洲:“诶,我说你”
恰好,不经意地碰到了男人的脖子。沈述顿时“卧槽”一声:“你怎么这么烫啊?发骚啦?”
陈敬洲眉心微皱,闭着双眼,半晌也不回应他。
沈述又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温度,沉默了一下,挺认真的说:“你家有鸡蛋么?我饿了,想拿你这脑袋煎俩鸡蛋。”
陈敬洲:“滚。”
沈述不开玩笑了,担忧道:“你别把自己烧成弱智了,病成这个鸟样,怎么不叫医生过来?”
“刚吃了药。”陈敬洲这会儿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说话的语气很不耐烦:“我想睡一会儿,你出去。”
“切~”沈述翻了个白眼:“瞧你这死出,现在也就是兄弟关心你。你前老婆跟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