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就好了抱歉。”
他动了动唇,终究还是咽下了自己的满腹心事,数秒钟的僵持后,转了身阔步离开。
司机和陆立言还在楼下等他。
一回到车里,陆立言就询问了情况。
陈敬洲没说什么,只默默地给湘庭湖那边打了通电话,告诉了秋姨她在这儿住院,又嘱咐小心照顾好她。
车子稳速前行。
陆立言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笑了笑,说:“既然这么在意她,又何必走到离婚这一步呢?”
陈敬洲酒意散尽,收起了手机,沉默的低头点烟。
陆立言其实猜到了几分,措辞后认真劝道:“你再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人心和感情却是这世上最难算计的东西。许迎她未必会如你所愿的,按你所想的方式往下走。”
他顿了一下:“即便你每一步都算准了,可又想没想过,那个结果是否能令你满意?”
陈敬洲静静的听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令他眯起了眼睛。
旁观者总是冷静而清醒,试图将已经陷入深渊中的好友,重新拉回岸上。
陆立言说:“做了律师这么多年,接过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忽然发现有的时候,一个人为了一件事投入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心力,他就不可能完全的不求回报。”
“而当他投入的越多,心中对结果的期待值就会无限拔高,若是结果远远低于他的预期,巨大的心理落差,会把一个人逼疯。”
陆立言说着,又抬眸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他,忽然觉得他好像早就疯了,正理智而清醒的发着疯。
“心存执念不是什么好事儿,做人还是不要太为难自己。”陆立言摇头叹气:“赌博的风险性太高,孤注一掷的人,最后的结果往往输得一败涂地。”
陈敬洲听完,慢条斯理地掸落了烟灰,手指间的烟烧的猩红,他思索了半晌,忽而笑了:“律师当够了,想改行做心理医生了?”
“算了吧,你这病啊,心理医生都难以疏解。”陆立言无奈地一摊手。
这番话点到即止,为缓和气氛,便开了句玩笑:“你啊,恐怕得求佛拯救了,回头去寺庙烧烧香拜拜佛吧。”
说到烧香拜佛,就想起了自己上月接的那个官司。
五十来岁的企业老总特信风水学,说隔壁新搬来的邻居,装修风格坏了自家风水。前前后后的扯皮儿,他听得脑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