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薇的住处距离明月坊不远,车程不到二十分钟。
陈敬洲回到自己家里,挂好衣服,洗了手。
搁在台上的手机正好响了。
他低头看,见是赵京山打来的电话,便拿起来接听。
手机那端,赵京山说话的声音清晰:“月初君姐的生日,我这里最近挺清闲的,正好提前几天过去,你那边方便吗?”
“要住我这里?”陈敬洲说着,缓步走去客厅。
坐下以后,慢条斯理地点上了一支烟。
听赵京山道:“我滨海那房子常年空着,怪冷清的,酒店住着不舒服,离君姐那边也远。”
语气微顿,好友又在电话里调侃:“你现在离了婚,家里总不会另有个女人吧?”
陈敬洲只笑了一声,而后同他闲聊了几句。
赵京山每年都给谢女士庆生,风雨无阻。
家里若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他送个礼物就走。若都是他相熟的,往往会待上好一阵儿。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小半晌,陈敬洲的烟都抽完了一支。
他百无聊赖地拿起台几上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那打火机的盖子。
临挂断电话以前,赵京山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说:“哦,对了。你前几日托我找的大师,正好也有一位客户在滨海。我带他一道过来,等给君姐庆了生,你们抽时间见上一面?”
陈敬洲闻言,握着打火机的掌心,便无声收紧几分。
他不动声色的应:“好。”
赵京山关心道:“之前就想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风水师傅了?公司里遇见什么难题了?”
陈敬洲说:“不是公事,是我自己的私事。”
“私事?”赵京山一听,更紧张了,追问他:“身体不舒服吗?”
“跟身体无关。”
“那你”
“风水师傅有微信么?他的联系方式先给我一个。”
这私事陈敬洲实在难以启齿,怕赵京山紧追不舍,所以连忙打断了他。
赵京山意味深长的:“哦”
出于好友之间的默契,话题就此打住了。
江港那边用微信较少,过了有一会儿,赵京山才发来一条短信息,是那位大师的微信账号。
陈敬洲很快地添加了。
瞧了瞧对方的账号资料,符纸做头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