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一切。
捆成捆的柴火在谢里曼周边堆了一圈,一个男人正往柴火上倒着煤油,那像是什么东西变质的气味直往谢里曼的脑袋里钻。
人群密密麻麻,他们在主教周围围成一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在享受着神职人员庇护的同时,又不至于冒犯对方的威严,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动物幼崽。
他走到火刑场的旁边,抬起一只手,乱糟糟的人群像是被风吹倒的麦子一样,逐渐变得鸦雀无声。
他双手一抖,在抖动的宽大法衣垂下之后,他抬起右手,开始念诵法词。
人群低着头,双手合十,有的甚至热泪盈眶,他们跟着主教轻声呢喃,如同夜间随着风儿摇动的树叶一样,发出配合的沙沙声。
“谢里曼冯阿登纳!愿烈焰之神净化你的灵魂吧!”
面对神的代言人降下的审判,谢里曼好像没听见一样,他仰着头,根本不去理会沸腾起来的民众以及那越走越近的行刑人。
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所有人的目光被拉到了天上。
黑影逐渐笼罩了所有人,挡住了无上太阳的荣光。
那是谢里曼的飞行船新月号,它像是带着两个浮囊的风帆船。
嗖的一声,一柄带着绳索的钢锚插在了砖石街上,广场上碎石横飞。
与此同时,谢里曼双手一拧,挣脱了那足以拷住一头牛的枷锁,他轻轻松松扯断身上的绳子,踢开柴火,三两步就跑到了钢锚面前,一把将它拔了出来。
新月号极速上升,同时收回钢锚,在众人混乱的尖叫声中,抓着钢矛的谢里曼跟随钢矛离开了地面。
他回头望去,站在人流中振臂高呼的主教完全没了神赋予他的号召力。
尽管他试图让人们不要惊慌,但飞行船那几乎贴着圣殿塔楼的高度还是击碎了神给予人民的安全感,他们到处疯跑,像是受惊蚁群。
“船长,欢迎回来。”
谢里曼“嗯”了一声,他看着自己这位满脸白色胡茬的大副,问道:“安东尼,你们怎么这么慢?”
“这处空岛有三处飞行船卫戍,要让新月号悄无声息的离开泊区还费了些功夫。”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在二层货舱,帕托正守着它呢。
哎,船长,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那东西与回归之地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