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花上两天的时间回家,他们往往把那些饷钱都花在了枫叶镇的酒吧和那些柔软的女人身上。
在送走安东尼之后,谢里曼同样来到了光芒酒吧,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他来这里,是为了确定下次航程的方向。
“噢!我们伟大的探险家谢里曼冯阿登纳来了!”
酒吧老板举着刚打的啤酒呼喊着,但酒吧里的响应却寥寥无几。
谢里曼微笑着盯着酒吧老板那两撇浓密的胡子,坐在了吧台前的老旧木质椅子上。
“别拿我开涮了阿斯图,我走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人来找过我啊?”
阿图斯抬起粗壮的胳膊从酒架的上层取下谢里曼存在这里的半瓶酒,倒进了一个精致的水晶杯中推了过来。
“有,不少呢。”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质封面的小本子,直接丢给了谢里曼。
谢里曼一条条的看着,这三个月来确实有不少人希望见到自己,以至于阿图斯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了一整页的姓名地址。
但在这些人里,大多是想来买断航线方位的商人,谢里曼并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因为他曾经卖掉过一个前往小型空岛的航线。
一开始,那个只有一个镇子的空岛确实走向了繁荣,但随着当地特产竹麦甜浆的价格越卖越高,镇子上的人开始只播种竹麦了,甚至连唯一的铁匠家也关了铺子,跑去跟别人抢地种了。
小体量、出产单一的经济体系很快让他们面临灾难。
那家买了谢里曼航线的商人突然压低了甜浆的收货价,提高其他生活必需品售价,这直接摧毁了那个小镇的经济。
有些明白过来的镇民们打算重操旧业,让空岛的经济再次多元化起来,但那没用,商人已经把他们给算得死死的了。
竹麦甜桨的收货价被定在了一个精心策划的数字上,要是一直种还好,停俩月就得耗尽储蓄,等着饿死。
半年前,谢里曼在路过那个空岛时准备登岛补充一下补给,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里已经发展到了每个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拼命种竹麦的地步,他们连铁钉这种最简单的日常用品都依赖那帮收割他们的商人运进岛来。
最令谢里曼感到恶心的是,当初买他航线的商人在得知他需要补给的时候,狠狠的宰了他一笔。
虽然有仇必报的谢里曼在随后使用手段找回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