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级森严,集合令一出,船员们收起嬉皮笑脸,站成一排。
希尔彼得并非要跟天天混在一起的兄弟们烧上新官的三把火,他是真的要下派任务了。
现在新月号上的舰员是昨天玩够了回来的,那些没玩够的还散落在枫叶镇的酒吧里,集市上,或是哪个女人柔软的怀里。
就在他把手底下仅有的四五个人撒出去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泊位旁的一个身穿粗布灰袍的身影之上。
那身影朝着散去的船员们看了一会之后,急赖赖地跑上舷梯,站在希尔彼得面前,兜帽一摘。
看到乌利安的脸,希尔彼得觉得烦,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工夫听神教司铎的谆谆教诲。
“你们要起航了吗?去哪里啊?谢里曼呢?我要见你们船长。”
多个问题连珠炮一般的打了出来,希尔彼得只回答了其中的一个。
“我们船长不在。”
乌利安的表情从错愕变得有些愤愤,自己一个普莱姆斯神教的司铎,就连枫叶镇的镇长都要对自己客客气气,一个四处乱窜的飞行船船长竟然敢晾他一整天。
二话不说,他开始往船长室闯,希尔彼得一把就按住了乌利安的肩膀,把这位头发灰白的教职人员弄得一个趔趄。
作为一个信仰太阳神教的粗汉子,希尔彼得对阻挡普莱姆斯神教的教职人员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不能在当上大副的第一天就让人闯进船长的居所。
他把脸一拉,瞪着乌利安回视的双眼,说:“您要干什么?”
“我以普莱姆斯神的名义正告你,不要阻挡神的使者!”
希尔彼得皱眉,他之所以信奉温和的太阳神教,就是因为普莱姆斯神教的人动不动就把他们的神搬出来。
“我说了,船长不在,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您那无所不知的神。”
希尔彼得的这番话比他铁钳一般的手还要管用,乌利安慢慢转身,脸色铁青。
“我会去问的!”
撂下这句话,乌利安离开了新月号。
看着他的背影,希尔彼得啧了一声。
“这人祷告做多了,神经了吧”
庄园的主楼里,安普顿正坐在主厅的沙发上发呆。
突然涌入的大量记忆正在一点点的清晰起来,他甚至能回想起父亲在大枫树下亲吻母亲嘴唇时那温润的触感。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