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左舷,看着即将离开的枫叶镇空港,感慨万千。
因为他知道,就算安普顿搞定了镇长伯爵,普莱姆斯神教的司铎乌利安还会想出其他法子限制他的出港,除非他能答应乌利安那尚未提出的要求。
那个要求在谢里曼猜得到,肯定跟上次带回的东西有关。
就在新月号即将驶离泊位之际,空港的街道上一辆疾驰的双马马车停了下来,两个人出现在了谢里曼的视野里。
一个是腰间挎着佩剑的伯爵帕布利希,另一个是一身灰布长袍的神教司铎乌利安。
帕布利希快步走向泊位,一边走一边朝着新月号挥手。
“你要是敢跑,我就去国王那里提交通缉申请!回来!你个目无法纪的庶民!”
与帕布利希焦躁的表现不同,乌利安凝视着船舷上傲然屹立的谢里曼,他知道,谢里曼在用行动说不。
他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帕布利希如同一只狂吠的泰迪犬,见到身后的主人已经不在时,他立刻偃旗息鼓,钻回了马车。
“要不要派飞行船卫队去追?”
乌利安闭着眼,嘴角耷拉着,帕布利希识趣的闭上了嘴,吩咐马车前往普莱姆斯教圣殿。
返回圣殿的乌利安面沉似水,谢里曼的回绝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这令他不敢置信。
从他七岁皈依普莱姆斯神的怀抱起,除了那些教导他的教会兄弟,他还从来没尝到过被普通人拒绝的滋味。
他咬牙切齿的穿过大殿,心中除了对主教大人降下罪罚的恐惧以外,剩下的全是对谢里曼的愤恨。
“你一介凡人怎么敢忤逆神的旨意!?”
穿过连廊,走向墓园小屋,乌利安心里对谢里曼的恨意逐渐消退,因为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主教的怒火。
他惴惴不安的敲响房门,在一声犹如沼泽地里冒出的气泡一般缥缈的“请进”声之后,他推开了房门。
“亲爱的乌利安兄弟,这次你带来的最好是好消息。”
马里乌斯正就着昏暗的烛光研读着一本古籍,听到他的话,乌利安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
“主教大人,谢里曼他他离港了。”
“噢?”马里乌斯合上古籍,将罩在斗篷阴影中的脸抬了起来看向乌利安,乌利安赶紧将头低下。
“这么说,他接受了神指派给他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