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露坐在石头上,把湿乎乎的鞋子脱掉,烤着脚。
“连我都不告诉啊”
“他怕你到处去说,特意让我瞒着你。”
塞露笑着说,她脸上的表情在回忆与恋人一起的时光时,那些悲伤消失不见。
“我能到处说什么啊”
拉姆不满的嘟囔,仿佛他失去了姐姐的信任一般,脸上带着抱怨。
“如果你知道他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会无动于衷的看着我们成为恋人吗?”
拉姆不说话,他认真的思考着姐姐的问题。
最终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并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不会。”
塞露抬起头,看着被烟熏黑的洞顶,那里黑漆漆的,好像碧海缝隙中的深渊。
“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拉姆。
我就不行,我明知爱上他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我明知爱上他会给家人带来灾难,但我还是爱上了他。”
拉姆看着姐姐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于心不忍,他挠了挠头。
“不会有什么灾难的,大不了就一直住在森林里,这里有吃有喝,没什么好怕的。”
良久的沉默中只有营火里树枝烧断的噼啪声。
塞露转个身,背对着营火和拉姆,小声的说道:“我是不是很自私?”
“都说了没有那什么灾难,等爸妈来了,我们就把这个山洞当成家就好了嘛
我可以偷偷摸摸去镇上换些日用品,我朋友很多的。”
在家庭面临灾难时,孩子们往往一夜之间就懂了事,现在的拉姆就是如此。
他滔滔不绝,描绘着将来还算过得去的生活,展示着自己能给家庭带来的贡献,仿佛在这一刻,他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如果有机会,你会离开西索王国吗?”
姐姐的话打断了拉姆的异想天开,拉姆愣了一下,开始思考。
自己不喜欢海克托斯神教动不动就把人吊死,也不喜欢郡主颐指气使欺负佃户,他更不喜欢西索四十一世国王,因为那个国王纵容教会,纵容贵族。
教会把老百姓当成是需要神来指引方向的无知者,贵族把老百姓当成低贱如牲口的卑贱者,他们站在阶级的台阶上看着老百姓,双眼向下。
国王就更浑蛋了。
在他的眼里只有教会和贵族,他非常享受的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