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
“就是卖烧饼的那个?”
“就是他。
他这一辈子啊,谨小慎微的履行着教义,教条规范以外的事他一概不做。
我经常问他,我爸是了不起的探窟者,你身为他的表弟怎么整天畏畏缩缩的?
你猜他怎么说?
他竟然发火了!
那是我见过他唯一一次发火,不是因为他自己生活清贫,也不是因为他的家人疾病缠身,而是因为他认为我侮辱了他心中的信仰。
他认为人就该像教条里规定的那样活着。”
意识到梅尔辛的话停了下来,沃尔特赶紧颠了颠背上的梅尔辛,说:“但他也为你打破了信仰啊!
帮你摆脱教义军的追捕,这等于是在跟他的信仰对着干。”
“是噢不过我当时也是真没辙了。”
“回去好好谢谢他吧。”
“是得好好谢谢他。”
沃尔特拐进一个洞道,不远处的洞壁边缘躺着一个人。
那是已经肝脑涂地的帕斯汀主教。
谢里曼从未想到波可夫还能召集起如此多的民众。
他随着波可夫大步的走向神殿,在他们身后,是越聚越多的老百姓。
他们有的抓着棍子,有的握着锤子,甚至有的干脆赤手空拳。
他们中有老人,有妇女,有男孩,有女孩
谢里曼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富甲一方的费隆,他正跩着肥胖的身体双手握着一把铁匠大锤,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一排。
人们的眼中满是恐惧,但这份恐惧已经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