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将爆炸的脑袋里催生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它们为什么要来神殿?它们一点都不怕神的吗?”
他疑惑的缩在角落里,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里,他所在的这处小房间没有螟虫的光顾,但整个神殿到处充满着垮塌声和震动。
就在他听到一个沉重脚步,驻足在自己藏身的这处小屋那不起眼的木门前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吼声响了起来。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人们那充满恐惧的呐喊声。
人们不怕吗?怕啊,他们只是凡人。
一位身穿虫皮衣的女人双手紧握着一个铁质的农叉跟随着人们冲锋,她早已哭的不像样子,但仍然义无反顾。
一个少年挥动着带血的岩刀冲向神殿大门,这从失败的防御圈周围捡来的利刃上不知是谁的血,但少年即将为这把武器的主人复仇。
费隆抡起铁锤砸向冲来的螟虫,被正中脑袋的螟虫爆出一片黑色的粘稠物质,虽然已无声息,但那庞大的身体仍然向前滑行,顶着费隆冲出了廷廊。
所有人都在为了生存拼搏。
所有人也都知道,洞道已经被截断,暗河也已被截流,他们的身后已无退路。
“不要让它们冲出神殿!神殿会限制它们迅猛的速度!这一仗我们能赢!”
“我们能赢!”
“我们能赢!”
所有人杀红了眼,他们浑身黑漆漆黏糊糊,一时间竟抵挡住了螟虫的正面进攻。
然而,好景不长。
在一声嘹亮的吼声之后,螟虫在正面的攻势减弱了,甚至有几只螟虫头也不回的从战线上撤离。
波可夫看了一眼头顶,他那通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它们在向上移动!趁它们调动兵力,杀进去!快!”
他挥动着手中的岩刀,硬生生斩断一只螟虫的左肢,漆黑粘稠的液体喷了他一脸。
另一只螟虫朝他挥动手臂,那尖利的五爪棱角分明。
波可夫只有一条手臂,又处在刚刚给了面前螟虫致命刀的空挡,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他完全无法防备。
正当他抬起残臂准备硬吃下这一击的时候,一道冷白的剑光闪过,那条手臂被从中间劈开。
他身体一轻,被人拉了起来。
谢里曼看了一眼奋战的安普顿,对波可夫说:“不行,战力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