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之后,明媚的阳光下,人们呼出的空气形成了一团团的雾,被收起的帆布冻的邦邦硬。
梅尔辛拿着拖把,扫帚,勺子等一堆东西绑成的棍子跟着一众男船员在船舷敲打着下方的羽气囊。
冰块纷纷剥落,向下方飘去。
她一开始还觉得蛮好玩,直到她出现了缺氧现象,头晕眼花,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了,她这才跟男船员们一起逃进船舱。
船员们还是对她爱护有加的,破毯子、破褥子直往她身上裹。
梅尔辛也不管那直往鼻子里钻的酸味了,坐在茶炉旁边直打哆嗦。
茶炉也因为缺氧怎么都燃不旺,那火苗像是在苟延残喘,就那么一点还晃来晃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般。
舰桥的状况也不怎么好。
前面的玻璃是在西索王国换的,本来就不怎么合适,现在可好,四处透风。
谢里曼抓着舵盘,感觉两只手都要冻在上面了。
那片硕大的毛玻璃上是毛都看不见了,一开始是些水雾,后来这些水雾都冻在了玻璃上,擦都擦不掉。
安普顿从没体会过严寒,这彻骨的冷让他直打哆嗦,那贴着他单衣的王者之剑甚至镇的他骨头都发疼。
情况最糟糕的要数瞭望台了。
来自瓦兰斯林雪城的水手长嘎达被安排在瞭望台,监视着下方运动着的鬼雾,时刻关注着那随时可能出现的鬼雾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