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想的是谢里曼帮自己付出代价清洗诅咒的事。
她憋了好半天,最终憋出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谢谢”。
三人并排坐着,梅尔辛是最靠近岩洞的,此时的她看似低头摆弄地上的草,实际上她注意力全在竖起的耳朵上。
岩洞里传出喘息声令她向往,正如那句话,你没吃过的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一定是最馋你的。
半个小时都没完,谢里曼忍不了了,站起身来沿着裂谷底部的小河溜达,塞露赶紧起身跟了过去。
而梅尔辛,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选择装睡。
“船长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肯原谅我。”
谢里曼挠了挠头,说:“正如我说的,你也没对我的行程造成什么实际影响,你就是真帮了那只乌鸦,最多也就是让它得到古神遗骸,到时候毁的是你们的世界。
等普莱姆斯的人凑齐遗骸,我早就返回自己的世界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可就自己承担后果了。”
“唉我当时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这么蠢,但凡有点脑子”
“好了好了,那玩意在蛊惑你,在影响你,当时做判断的不是你,是你的欲望”
“可我还是觉得我好蠢”
“塞露,不要埋怨过去的自己
女巫的名头断绝了她的将来,亲人爱人全都成了她的过去,她当时站在雨里,那得多无助啊!”
谢里曼的话把塞露拽回了那个雷雨交加的泥坑,她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摔在泥潭里的那份无助与挣扎。
她很想走过去,给这个可怜的姑娘一个拥抱。
当她将手伸向那个满脸泪水、雨水、泥水的姑娘时,手却穿透了那姑娘的肩膀。
塞露哭了,嚎啕大哭,因为她感受到了对方身体发出的那阵冰冷。
紧接着,她的肩头传来一阵温暖,她抬起泪眼,看到了谢里曼那张带着胡渣的脸。
“哭吧哭吧,哭完了别忘了给自己道歉。”
塞露一头钻进了谢里曼的怀抱,紧紧的搂着,嚎啕的哭着。
十几分钟之后,塞露哭够了,谢里曼看着衬衣上被哭出来的那个五官的形状干笑了两声。
“你哭起来比我妹妹还厉害”
塞露吸着鼻涕,伸手抹着谢里曼的衬衣,像是要把上面的眼泪、鼻涕、口水一并抹掉。